周
傻,他其实早就打点过。如果旦情况无法收拾,他肯定也是要走。施先生有飞机,有船。他总能借上样来用,毕竟现在他们暗地里生意做大,交情已不浅。没生意,周君在公寓里无所事事时,便会画画,听音乐。
这里有太多回忆,他过于恋旧,到底没能舍得。那是极为突然个白天,流弹轰过来,周君在尖叫声和轰鸣声与巨大震颤中醒来。他早知有这日,楼下有车,港口亦有艘船。楼层剧烈摇动着,周君提上早就准备好行李箱,最后看这房子眼。
满是眷恋与不舍,他到底没能等到那个人。又是好几个流弹,将这片繁华变成地狱,到处都是拥挤人群,奔难群众。周君跑到车旁,却发现它被掉落广告牌砸得凹陷,正好是驾驶位,已无法坐人。
周君气恼地捶车身下,转而想别方法。他挤在拥挤人群中,不时有建筑物被击中,碎石滚滚。在战争里,每个人都想逃窜,到处都是哭声,求助声。他耳朵被轰得阵嗡鸣,不时被四周人推挤着。
快速地跑过个又个街道,可就是那时,同福至心灵般,又和从前每次。人群里只有他停脚步,渐渐他身边再无他人。人群散去,视野却清晰起来。此时他忘记四周切,包括大地不断震动,只有那个人。
那人执着手杖,艰难地朝他走过来。周君将这年未见人,从上看到下。他看到许多,他看到雍晋那截空掉裤管,和裸露在外义肢。所有人都在朝前跑着,只有他逆着人群朝他走来,亦如以往每次。
他走来,重重地搂住他,他听力渐渐寻回,自然也听到他话:“再不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周君快速地反应过来,他急道:“背你!”雍晋重重横他眼,拉着他手,以个不算慢,却很狼狈姿势朝前跑着。
切都像梦,梦里却没有现在握着他手灼热温度。他们找到辆车,靠着车惊险地赴往港口。雍晋本拿着船票,却见周君将他带上艘私人船,这才收起船票,似笑非笑道:“早就准备好?”
周君气喘吁吁地,却错也不错地盯着雍晋,就好像要把过往切都要看回来样。直到他视线落在雍晋裤管上,雍晋自然地找个地方坐下,冲他招手,就像他先前梦样,让他过去。周君听话过去,却单膝跪下来。
他掀开雍晋左腿裤管,果然,从膝盖以下,都是义肢。雍晋竟然还有闲心和他说,是国外最新产品,虽然还是不太好用,但也能用。周君湿眼眶,他抬头望着雍晋,直到这人伸手来碰他脸:“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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