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好像特别长,大雪漫漫。分明还没有多少天,就要过年。然而整个城市都处于种微妙紧绷状态,不管是报纸上,还是广播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知道要开仗。所幸还不是要打来这边,只是离得近,那声炮响不知什时候才会来临。
但多数人都在期盼着,也许这仗在那里就能结束,不会蔓延到这里。这些期盼里当然不包括军属心,他们只胆战心惊地祈祷自己男人或孩子平安,不断烧香拜佛,临离开时间越近,就越不舍。
周阎还没痊愈前,周家铺面基本上都是周君带着大哥助理小傅去视察。小傅本人少言寡语,但给出建议都很切中要点。刚开始接手时候,周君还不算熟络,但是他上手速度远超乎所有人预料。晚上小傅去见周家大少爷时候,也提嘴这事。
当时周阎靠在床头,把玩着手炉,听到下属隐晦地夸赞着周君,他点头轻笑。那是在周君面前从未展现过种情绪,他在为这个弟弟骄傲。周阎不无赞同地说:“他自幼就聪慧,读书时就没输给过别人。”
小傅有点意外,他本以为这兄弟俩关系虽然不差,但绝对算不上好。而周大少这次之所以让周二少接触生意,只是无奈之举。等周大少身体好起来后,就会全盘收回。却不曾想,周阎是这种态度,甚至是乐意见于周君去接触周家生意。
周阎笑没多久,面上就有痛色闪过。他疼得额头冒汗,忙让小傅去取来鸦片膏。直到抽大口,他才将那钻心疼给压下去。周家谁都不知道周大少痛症已经有非常长段时间,只有小傅晓得。
与其说他是为同洋鬼子做生意才抽大烟,不如说是为压制那股磨人疼痛。至于周阎究竟是什病,为什每次发作都痛成这样,小傅也不清楚。但周大少有定期去医院,也有吃药,他也不好说什。
周阎抽大烟后,精神也下子就疲。他慢声道:“二爷有什不懂,你就多教些。等身体好些,他得和们起。”小傅低声问:“您是说二爷来分担部分吗?”周阎闭上眼,摇头:“不,他要接手手上所有生意。”
小傅猛地惊,他抬眼看着周阎,有点不太赞同。他是周阎母亲从街上捡来孩子,夫人心底好,将他抚养长大,又供他读书,乃至学业有成,所以他是心甘情愿地来辅佐周阎。可周阎现在话,却是表明他想将所有家业都交给弟弟。
小傅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说得太多。周阎看穿小傅心思,他说:“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他没这些心思,虽然急,也只能苦苦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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