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地,他说自己是变态,对他感兴趣也是变态。如果雍晋还有兴趣,就自降身价来吧。塞那卷五十元现金,他当买春夜。
男人越得不到越想要,送上门反而不要。他怕雍晋,怕这种权势滔天,反复无常男人。然而越难越要应对。他想如果能借此打发结,他便动身去外地。这里该是待不下。
浴后周君裹着条毛巾,头发全是水,缕缕地顺着后颈下去,湿冷冷。他把毛巾摘,穿上白袍。那是件西式睡衣,像裙子,袖口鼓鼓地收在腕里,支出圈花边。走动时裙子空荡荡又单薄,灯里隐绰地能看清身体轮廓。
红茶还有些余温,他端着茶,抱着盒点心。他又回到那被他卧出浅浅印子,棕红色毛毯沙发。
点心被牙齿磕碎,碎屑飘洒下来,被锁骨盛些,那是骨头架起来圆圆小凹槽,窝着小水珠。他等着雍晋电话,礼物该到。他盯着电话,又盯着钟,像个情窦初开小年轻样,等着心上人来电。
那是焦急地坐立难安。心里纷纷扰扰,像是有许多人住在里头吵起架,乱糟糟又闹哄哄。他舔着手指上残余点心,甜丝丝地裹在舌尖上。他拖着腮帮子想,他怎还不联系呢。
水珠子干又干,团得像海藻头发清爽,渐渐地蓬松起来。钟声铛铛响起时,在沙发上睡着人被惊醒,下意识伸出手快速地接起话筒,那是连串忙音。怀里点心盒被动作掀在地上,哐哐响声里,他才明白自己认错声,没有电话。
像是松口气,渐渐地他才眉开眼笑地像个孩子样欢呼着。他对没有兴趣。转而他想起今夜错觉,想起那躁动情`欲。心头只沉瞬,又很不在意地想,那又如何呢,他还是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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