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以火柴燃烟,故作从容般,他抱手吸几口,思索着如今该如何脱身。很快,他就感受到有道视线,徘徊在他腿脚边。周君夹着烟,换个姿势。分开袍边从腿根滑落,露出里头丝袜。
半藏起来东西如今光明磊落地亮出来,周君是个不太要脸面人,能屈能伸极。这也是他为何能数次闯祸,又平安无事原因。
他脸上堆起笑,他想想先前见过那些戏子,脸上透出几分谄媚:“虽然是,但雍爷你不必担心,……不喜
玩够周君,这才拿着帕子抹去唇边口红。却拭得不算干净,残红晕在嘴角。他将帕子放,便打算将那弄得他很痒固定丝袜蕾丝圈取下。
他背对着卧室门,坐在那棕色软皮椅子上,脚任意地找个支点,正准备脱。
这时候房门被两位军爷直接撞开,光从大敞门外射进来,周君抬手挡光,余光中有位高大人踱步进来,脚步声笃定又放肆。
来人姿态款款风流,手套里握着把长鞭,食指随意地顶顶帽沿,眼神打量着这房间,这人。待周君适应光线,这才看清来人模样,还是那令他心慌对眼,正是冤家雍少将。
周君不动声色地收起腿,将袍子朝下拉,腿微微瑟缩着,像是想藏起来。他回过头,背对着来人:“军爷这擅闯家,怕是不符合规矩。”
他手随意在桌上散乱东西里摸圈,推倒金属铁玫瑰口红罐,越过那方皱巴帕子,他胡乱地伸着指头,直到碰到个铁盒。像是想安心般,他拽着铁盒仓促地拿到面前时,袖子扫落甲油。未盖瓶身晃晃,倾下来。涂是淡粉,混作浅红。
液体沿着桌面拉出粘稠丝,不急不缓地滚在边缘,掉在地上时还溅几滴,落到那颤抖足踝套丝袜上,打出个浅浅水花。
他从铁盒里抽出支烟,手指微颤,夹着往嘴里递。周君直是垂着眼,直到那高大军爷,漫步到他身前。身后有人开灯,屋里下便亮堂起来。周君下意识闭闭,再缓慢睁开。他再次看清面前这人,于是他睁着那双灰蓝眼珠子,含着烟嘴,扯出抹僵硬讨好笑。
那人作个手势,身后两位退出去,关上房门。雍晋抱着手在他屋里看圈,非常自然地他落座在屋里唯床上。红木雕花床面板,铺许多层棉芯,坐便陷下去,很有些软。床头柜有个鸡心翡翠鼻烟壶,镶着圈银边。
周君是很有些享受人,里头用料昂贵。雍晋拿起那鼻烟壶浅浅吸口。似闲聊般,男人声音低且沉:“那晚雪莉房间里男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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