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乱乱翘起撮,莫名稚气。坐在楼下木椅子上发呆,嘴里嚼着枣子。宴禹笑他那翘起来头发,忍着冷用手沾水给闻延弄平。老太太在旁边乐呵呵地瞧着他们俩,进门给他们做早饭。
饭后宴禹备纸钱香烛,他要去见见他爸,个人去。让闻延陪着老太太出门,去邻居那里打麻将。闻延瞧他眼,问真不用他陪着?宴禹似笑非笑:“小心爸来你梦里打你,怪你拐他儿子。”闻延理直气壮:“不但想拐,还想娶呢,老师打也没用。”
他个人上山走很慢,提着东西体力有点不支。这两个月把他底子都熬虚许多,终于到墓前时,宴禹气喘吁吁地想回去定要好好把体力练回来。才爬趟山,他就累成这样,实在丢人。他就地而坐,拿出打火机烧纸钱。风把纸灰吹起来,打着圈圈转。
宴禹听说,这种风是代表有亡灵在用这些祭品,也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他爸。看着那些个又个小风圈,宴禹闷声地说许多话。有想他,有怨自己,也有自己生活过如何。他时而笑时而优,还与他爸讲上次跟着来男人,如今是他恋人,昨晚还说给他个家。
他笑笑,然后道:“也能给他个家,爸,你儿子长大。”说着说着,风就慢慢停下来,宴禹抬起微红眼,看着墓碑上照片,他说:“想给你报仇,你同意吗。奶奶说不能报仇,会遭报应,但点都不怕。”只是有点疼……
在坟前足足抽包烟,他给陈蓉去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没多久,陈蓉便低声道:“你总不会是来拜年,想问什……就问吧。”宴禹好不容易开口,第个音节就破音,他哽住,好半天才把整句话问出来。你为什要杀爸爸,当年究竟是怎回事。
也不知道为何,陈蓉声音非常冷静地,从上次她开口说出人是她杀以后,她仿佛就无所畏惧般。不再像以前畏畏缩缩,惊慌失措。她声音没多少起伏,说因为宴旗打她。像是挣开枷锁,陈蓉在电话里头近乎冷漠道,宴旗毁她。
她直都恨这个男人,恨他整天不着家,恨那些宴旗和女学生流言蜚语,恨再也画不出画自己。她没有想要杀人,只当时被打以后,那股恨死灰复燃,等回过神,她就已经把事干出来。陈世华和她说宴旗断气以后,她就怕得晕过去。
至于后面,她也是后来知道。陈世华为不让别人发现她干这事,在原本伤口上二次伤害。后来宴旗果然是因为脑袋上伤死,因为先动手是她,所以凶手也是她。
宴禹捏着手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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