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声音时哑,说不出话,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伸手搂住闻延腰,将脸埋在闻延腰腹上。眼泪湿在闻延衣服,水晕越泅越广。醉人,最易动情。闻延气息包围着他,手抚摸着他脖子,肩膀,缓缓地来回安抚。
令他渐渐冷静下来,实在狼狈。宴禹将人推开,匆匆地进入浴室。他说他借地洗个澡,洗去脸上狼藉,满身酒意。闻延没有拦他,只在他启开热水,将热意氤氲整个浴室时,悄悄递进换洗衣裳。宴禹洗澡,没有马上出去。他酒醒,才知后悔,才知丢脸。
冷暖自知便好,抱着人哭是怎回事,丢人现眼。宴禹抓把头发,犹犹豫豫,才从浴室出来。客厅灯没关,闻延立在开放式厨房前,穿着围裙,垂着眼切葱花。宴禹用毛巾揉半干短发,瞧见那碗下好面。
蛋煎太老面太坨,加之那几把几乎没有刀工葱花撒下,毫无卖相。闻延盯着那碗面沉思会,就拿起准备倒掉。宴禹忙上前阻止,没有浪费粮食道理,煮好为什不吃。闻延端着那碗面不太想给,只劝道:“给你点外卖吧。”
宴禹笑着摇头:“就只要这碗,外卖没有这个味道。”闻延只好顺着他,给他倒杯牛奶,搁到面旁边。宴禹吸溜口面条,汤汁寡淡没什味道,火腿切太厚,边角被煎得焦黑。煎蛋更是神奇边焦边生。
他吃几口,向闻延感慨:“你真是,对做饭毫无天分啊。”闻延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喝啤酒,听到他这话也不害臊,只调笑道:“你不是非这碗不可吗,刚给你叫别又不愿意。”宴禹咕咚地喝汤,点评道:“也就这汤不错。”
他不太满意地将牛奶推开,要闻延手上啤酒,闻延略为嫌弃道:“那东西暖胃,你喝不容易吐。”宴禹无话可说,只好将牛奶口闷光。肚中饱腹,身筋骨酥软,宴禹心情也算回升不少。他心寒陈蓉也不是两年事情,每次从陈蓉那受挫,也只能让自己更钢筋铁骨,而不是将最软地方向尖锐处撞。
宴禹有心想道谢,又不想告知自己身上发生什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挑个最不沾边话题,他问:“你怎今天回来,不是再过几天才到吗?”
闻延摇头,说计划有变,几个景因为气候原因不再被允许进入,达不到最初想要效果,最后决定选在本城取景,再不成就棚拍做后期。今天才到,刚好问问他是否在家,谁知宴禹电话里醉得言语颠三倒四,于是只好亲自来接。
宴禹点点头,忽地忆起刚刚那声重击,他猛地睁大眼:“你对车子干什!”闻延好笑地将空啤酒瓶捏得扁扁,再空投进垃圾篓,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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