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先回房间,会爸爸带你去医院。”
宴禹本来不愿意,后来无数梦回,他都在不愿意。这次也样,宴禹像是脱离这个梦,长大成人他立在旁,看着那年幼他乖巧点头,步步走上楼梯,回到二楼房间。宴禹看着自己背影,不断喊着,不要上去。
这分离,就是永别。等宴禹听到楼下巨响时,切都已经来不及。窗外雷声阵阵,声又声,完美地掩藏住楼下分崩离析。宴禹走出房间,透过那半人高扶手,他看到楼下客厅,满目刺红血。
宴禹看到他父亲,就像睡着样,卧在血泊里,小腹上扎着把小刀,陈蓉晕在角落,唯有那男人脸惊恐,嘴里不停念叨:“是他先动手,不关事!不关事!”
宴禹什也感觉不到,他茫茫然地走下楼,在最后几阶时脚上踏空,整个人摔出去。他嗅到刺鼻血,他手淌在那片温热里,昏昏沉沉地,宴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他爸爸闭着眼,像是没声息般,动不动。
也不知哪儿来力气,宴禹猛地爬起,手足并用地靠近他爸,他靠着父亲身体,却不敢去碰。他张开嘴,却半句声音也发不出来。宴禹急得猛掐自己,他想要说话,他想要叫人救命,他想要做切有可能拯救他爸事情。
可他做不到,他失声,张着嘴,却令人绝望,他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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