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在教学楼下等宣哲自己上去办完事再下来,怎知宣哲像个小老头样叨叨嘱
宣哲自知行为越矩,忙不迭地收回手,面上忧色为散。宴禹深感丢脸,本以为陈蓉早就无法再伤害他,可深埋心底怨恨却从未散去。他恨陈蓉毫无负罪感模样,他恨那男人在干那样事以后却平平安安,甚至拥有不该属于他切,但是最恨却是他自己,懦弱又害怕失去自己。
他擦去脸上泪,面色如常,只说自己感冒未好,方才吹风,时双眼干涩,泪流不止。宣哲点头,虽然宴禹借口实在找差,分明是室内,何来吹风,然而成年人之间,心知有些事无需点破,只要适当揭过就好。
宴禹稳住情绪,客气又疏离道:“先走,下次有机会再聚。”怎知宣哲将手中书交予他,让他等会,他马上回来,这下宴禹就真彻底无法走开。他叹口气,看眼手里书,是毛姆《面纱》。他本以为大学老师平时随身携带该是更深奥些,般人看不懂书,却没想到手中这本是如此接地气小说。
他随手翻,段话便跃入他眼底——
“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会爱上另个人。猜也许们心上都有个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寒风,们急切需要个正好形状心来填上它。”(1)
宴禹不怎看小说,却被无意间书,无意看见句话,搅得心头微颤,未待他顺势往下看。就见宣哲匆匆地跑过来,小口地喘着气,朝着他轻声道:“不好意思,久等。”
宴禹将书扣上,递还给宣哲。宣哲接过来,却将另外个东西递给他。那是块巧克力,被体温熨得有些软。见宣哲看着他,宴禹也不好不吃,于是拆开包装,塞入嘴里。二人双双往门口走,宴禹感受着口腔里蔓延微苦清香,本以为会是黏腻甜味,却没想到味道很好。
等出咖啡店,宴禹心情已然好些,他这次打算有礼道别,没想到宣哲抱着书,诚恳问他:“你能陪去个地方吗?”许是因为那块巧克力,又或者是有着美好回忆这个人,宴禹点点头,没有拒绝。
等到地方,宴禹面露惊讶,竟然是他们以前高中。原本矮小校门焕然新,虽然已经到傍晚,但还是有许多学生逗留,篮球场上聚着大帮男孩,女孩骑着自行车,学生们三三两两。笑笑闹闹往外走。
宴禹心里很难说没有异样,他边看,边问宣哲:“你怎会想起来这?”宣哲扶扶眼镜,慢吞吞道:“有事来找这边校方。你呢,故地重游感觉怎样?”宴禹没有回话,可他嘴角却直扬起,未曾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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