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侗
“你将对你感情说成这样……”辜幼薇不甘心。就算是三分算计,也有七分真心。
“是心g,m,从没瞒过你,”他在打她七寸,“你是否甘心将辜家和自己身家性命、锦绣前程都不要,全都交在手里?”
这才是辜幼薇最无法妥协。年少深爱傅侗文时她不甘心,现在更不会甘心。傅侗文说到这个程度,再谈下去都和感情不再有关,全是交易。
这桩陈年旧情,终是在今夜广和楼作结。
傅侗文难得同个女人费心饶舌,来要把少年时未尽情谊还;二来是要和辜幼薇达成默契,戏要唱下去,他要能应付父亲,辜幼薇也能去慢慢挑拣她新婚姻。
让她对沈奚退避三舍,已挫败辜幼薇自尊,今夜大张旗鼓带沈奚来广和楼,在京城最热闹戏园子里呼朋引伴陪她斗雀,暗里明里都在昭告着,他把沈奚带在身边宠着。
只是没想到,辜幼薇小姐脾性比过去还大,不等天明,趁夜就来。
傅老爷人谁都不避,唯独见辜幼薇,会照着老爷吩咐,给两人留谈情说爱空间。
于是,两人在刚刚摊牌。
辜幼薇又是大哭场。哭罢,她抹去眼泪,将短发草草梳理,端坐在他身前说:“你逼到这里,你赢。”
他将辜幼薇送走,心里痛快,在包厢里自斟自饮地消遣。
正把桃花扇听到风雅下流地方,徐公子小厮碰巧探头进来,说牌局要散,沈小姐在找三爷。于是酒杯搁下,披衣裳来见她。
……
沈奚该说说尽,见他眸光浮沉,猜想他是酒劲儿上来,倒水回来,喂到他嘴边上。从始至终,他不说话,在茶盏离唇刹,目光终于停在她脸上。
沈奚以为他要谈。
傅侗文早前对她说,他爱沈奚心情,就像过去辜幼薇爱他心情。这里裹着双重意味,重是他对沈奚,另重是在指现在辜幼薇不再单纯。
“幼薇,你也没自己想得那爱,百求不得,才自以为镂骨铭心,”他见她恢复冷静,开诚布公地说,“今日你逼结婚容易,日后逼你离婚也容易。”
辜幼薇问他:“你非要将自己说成个寡义人,是介怀在法国离婚事情吗?”
既无深情,桩离婚案与他何干。
“并不介意,”他说,“但你也要想想自己未来。你有辜家背景,又和各国公使交好,可以再送你个名声,傅三求而不得前未婚妻。去找个爱你爱得夜不成寐男人,找个你能扶他上位男人。幼微,你不笨,你帮这程,也送你走条好路。在名利场上仰慕你人并不少,你且慢慢挑,会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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