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声音在深夜中,在她耳边,像带回声,“你没睡醒前,都在。”
他心脏不太好受,怕她察觉,于是将怀表摸出,放到桌上。
用秒针跳动响声分散她注意力。
沈奚将手从棉被里伸出,摸到他手。傅侗文没有躲开,任由她握住他手背。
“……你杀过人吗?”
“穿上西装看不到。”傅侗文打消她顾虑,他将毛巾放下,将西装外套穿上,衬衫血迹全都被遮盖住。
他是冷静,在给她拥抱之前,还记得要脱下外套。
两人回到特等舱,专属管家很是关心地望着沈奚。
“太太人不舒服,”傅侗文也是脸忧心,用英语做着交待,“不要打扰们。”
“好,先生,”那个美国人微笑着,替他打开门,“们随时听候您吩咐。”
好,还是让她沾手。
眼泪浸透他衣衫前襟。
傅侗文直用右臂抱着她,偏过头去,轻声和谭庆项商议处理这具尸体。茫茫大海,想要让具躯体彻底消失,十分容易。
谭庆项冷静地建议:“可以将尸体进行处理——”
傅侗文摇头,让他不要再刺激沈奚。
她在求助,心理上求助。
傅侗文手,将她脸上凌乱发丝根根捋到额头上,用手将她额头汗和碎发都抹到高处去。许多汗,还有头发,摩挲着、润湿他掌心。
“很多。”他说。
管家细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沈奚坚持从等舱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在门关上刻,她膝盖软,跪下去。
膝盖触地前,傅侗文勾住她身子,打横抱起她。这样动作他很少做,尤其在心脏病发不久之后,但沈奚已经做到她极限,他不能再强迫她自己爬到床上去。
窗帘厚重,又是夜晚,更不透光。
她被放到床上,傅侗文用棉被裹住她身体。
谭庆项领会他意图:“这里交给。”
傅侗文将掌心压在沈奚后背上,低头问:“们回去?”
沈奚虽然心乱如麻,看都不敢去看那个人。多亏过去种种经历和职业,还能勉强让自己能比常人更容易恢复正常……她低下头,点头。
傅侗文从谭庆项手中接过毛巾,包裹住沈奚手指,替她擦干净血。
沈奚盯着他袖口看半晌,那里有血迹。她身上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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