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认罪这
痛快
分上，
会让你死得快
些，虽然这已经便宜你
！”其实，很不情愿作出这样承诺，眼前又浮现起妈妈死后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妈妈被你害死那年，才不到十四岁。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过是什日子。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盼望着今时今日！才不管世界末日，只要能杀你，为妈妈报仇，可以彻底改变自己人生，可以从此做个职业杀手。”
“小光，”未曾想已到这个地步，他语气依然不紧不慢，似乎还对越来越亲切，“这是个意外，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妈妈。”
“意外？你们意外地拆迁家房子？意外地在家废墟上建起未来梦大厦？意外地因此让很多人被赶进郊区破烂公寓？意外地深夜打电话到家？意外地说要跟妈妈谈笔巨额补偿金？意外地让她就此去不回？意外地让她失踪整整年？意外地让她坐在辆没有牌照不明来历汽车里？意外地让这辆车沉入郊外湖底？意外地让她从水里捞出来时已变成具枯骨？”
终于，罗浩然脸上肌肉微微抖动下，思考分钟才回答：“承认，四年前，未来梦公司恶意拆迁你家房子。这是亲自挑中地皮，这个地方对于有特殊意义，必须要在这里建起栋大厦，这是多年来梦想。因此，开出很高拆迁补偿价格，可是以你妈妈为首几户，拒绝接受们补偿条件，作为钉子户要抗争到底。于是，雇家有黑社会背景公司，对你们实施些非法手段。”
“因此，你杀她？”
罗浩然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好吧，死神也有原因。”
“问你——你还记得个人吗？”
“你是来复仇？”
“是。”
“没有杀过人。”
“不，说过那只是场意外。是派人半夜打电话到你家，用笔巨额补偿金作为诱饵，并派专车把你妈妈接到家宾馆——但并不是想要杀她，而只是——真只是，想要跟她谈谈。”
“她叫楚江南！”
他眉毛跳动下，盯紧眼睛。这是第次看到他有表情。没错，他记得这个名字！
“你是他儿子？”
“是。”
看来他反应相当快，这也等于承认他罪行。早已预想好许多种方案，特别是当他要隐瞒抵赖狡辩时，会用九种手段来折磨他，足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信定能够撬开他嘴。这也是他聪明之处，明白只要落到手里，就绝不会有什好下场，索性直截当承认，免得枉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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