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沉睡别墅,最后大本营。
窗外,黑云压城,大雨倾盆,竹叶间不断发出剧烈沙沙声。
窗内,孙子楚快要死。
突然,顶顶隐隐听到外面有什声音,夹杂在大雨声中刺入耳膜。
“有人在敲铁门!”
金属弹壳,正染着鲜血躺在搪瓷托盘里。
在电视机里讲话继续同时,痛苦万分童建国,用嘴巴咬紧纱带,独自用右手包扎着左臂伤口。
大雨之夜,送走叶萧与小枝之后,他个人在急诊室里休息着。当他感觉体力有些恢复时,便在医院里翻箱倒柜,在外科找到些手术器材,又从院长办公室找到瓶金门高
粱酒。他决定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取出深入左臂肌肉子弹――否则他只能留在这里休息,甚至会葬送掉自己条胳膊。
当年在金三角战场上,童建国也做过这种事――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品,就用酒精和火焰消毒,用军用匕首挖开自己肉,取出停留在其中子弹。若是运气足够好话,休息十来天就能痊愈。若是合该你倒霉话,伤口就会感染发炎,最终可能要你命。还好他运气直不错,每次都能从危险边缘死里逃生。
她随手抓起把破雨伞,打开门准备冲出去开门。
“不要!”伊莲娜颤抖着抓住她胳膊,“外面非常危险,也许是审判要兑现?”
“那就让法官站到面前来宣判吧!”
顶顶猛然撑起雨伞,冲入外面弥漫雨幕,艰难地打开小院子铁门。
门外黑色世界里,站着两个阴冷影子,地下还蹲着个影子,
这次依然没有办法麻醉,他先灌下半瓶金门高粱,再把块毛巾塞到自己嘴里。用酒精灯和碘酒消毒之后,他右手握着手术刀,轻轻切开左臂伤口。鲜血顿时奔流出来,他只能紧紧地咬着毛巾,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痛楚撕裂他神经。手术刀直剖入肌肉深处,才找到那枚该死子弹。他用尽最后点力气,换用夹子钳紧子弹,用力把它拉出肌肉组织――连带鲜血与少许神经,扔进医用托盘里。
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痛楚却是难以想象,人毕竟不是钢铁而是血肉。在没有任何麻醉情况下,只靠着半瓶高粱酒酒劲,他就给自己进行外科手术,并成功地取出子弹――要是换作普通人,别说是痛得休克过去,光自己看眼
就被活活吓死。
终于,他吐出那条带血毛巾,毛巾几乎已被牙齿咬烂,他毫不顾忌地发出痛苦惨叫声,叫声传遍黑夜里南明医院――连太平间里亨利都快被惊醒。
“今夜,就是末日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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