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非常感谢你。”
他总算是回答,但身体还是有些虚,说话声音很轻。
“对不起,刚才可能弄疼你。对,你是法国哪里人?第次来泰国旅游吗?”
“是波尔多人,二十岁以后就在巴黎读书。已经第七次来泰国。”
亨利脸涨得通红地冲出来,上半身赤着膊,异常激动地在客厅里转圈,嘴里念念有词,仿佛面对着个不存在人。
他身上还包扎着绷带,明早黄宛然就会为他解除。但厉书担心他这样会自己把伤口迸裂,爬起来拉住亨利,用英语说让他冷静下来。
但亨利根本没听进去,把又将厉书推倒。这下把厉书惹毛,冲上去压住亨利。个受伤人怎是健全人对手,但亨利依旧拼命反抗,嘴里喊着些奇怪法语单词,眼睛通红通红,整个人就像是“鬼上身”。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几分钟,直到亨利再也没力气为止。厉书气喘吁吁地把他扶到床上,用英语说:“是们救你命啊!请你爱惜自己生命,也请尊重们。”
这话说得就像外交辞令,却让亨利渐渐平静,闭上眼睛深呼吸,眼泪缓缓滑落。
耳朵。
几分钟后,那声音终于停息,整个住宅楼又陷入寂静,但脑里似乎仍回荡着狼嚎。
那野兽喊累回窝睡觉去吧?
缓缓吁出口气,他想去上趟厕所,却发现卫生间门紧闭着,门缝里露出线微光。
难道亨利在里面?
厉书心想真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怎遇到这点事就哭?该不是突然觉悟,感受到中国人民爱心?
亨利念出口渴法语单词。厉书正好还听懂这个词,便扶他起来喝口水。亨利脸色也恢复正常,轻轻说声Thanks。
厉书用英文问道:“你刚才怎?”
亨利却保持缄默,他那双棕色眼睛里,藏着许多深深秘密。
“你现在好些吗?”厉书继续用英文问,“为什很少说话?”
厉书又看看法国人床,果然是空着,他只能站在外面静静等待。
他迷迷糊糊地等十几分钟,卫生间门仍然是紧闭着,但他又不好意思去催人家。只能悄悄靠近门口,却听到里面传出轻微声音。
好像有人在说话?厉书益加屏住呼吸,侧耳贴着门缝。卫生间里是亨利声音,这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他显然是在自言自语。
那是说得飞快法语,厉书完全听不懂。亨利语气还很着急,就像是在念什咒语——半夜里关在厕所和自己说话,难不成有精神病?
突然,卫生间门打开,正好撞在厉书脸上,他当即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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