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睁大双眼,再次看到那张脸,就是她。
黑伞下眼睛,狼狗边眼睛,壁画里眼睛,聊斋里眼睛,她眼睛。
没错,就是下午见到神秘少女,撑着黑伞穿行在雨巷中,在体育场里有忠犬相伴。此刻,却在这荼蘼花开院子里,在这冷漠幽谧烛光下。
她也在看着叶萧和顶顶,或许也在思考着相似问题。
窗外人与窗里人,分别对峙在阴阳两端。
过片残损落花。渐渐靠近花园中央小楼,透过随风摇曳树枝,叶萧看见那点白光。
光——也是黑夜里花朵。
顶顶动作如母猫般轻巧,她走到那扇敞开窗户前。就是这里发出来光线,刺激到水塔上两双眼睛。
她视线掠过月夜窗台,触到那支即将燃尽蜡烛,白色烛火散发出光晕,让这个房间像古代洞窟,而三千年前壁画中少女,正拿着木梳整理那头乌发。
不,那不是幅壁画,而是活生生真人,个正在梳头黑发少女。
时间凝固吗?
阵花香隐隐飘来,少女转身向另道暗门走去。
少女背对着窗户,烛光倾泻在她头发上,和碎花布连衣裙上。她体形是纤瘦,微微露出后颈,就像玉色琵琶,随即又被黑发覆盖。她手腕呈现出特别角度,轻举着木梳抚弄发丝,从头顶缓缓滑落到发梢,仿佛抹上层黑色油脂。光线便从她身上弹起来,宛如四处飞溅水花,刺痛偷窥者眼睛。
于是,顶顶牙齿间轻轻碰撞下。
这点音波虽然轻微,却仍足以穿透空气,让那只握着木梳手停下。
白色烛光下,少女转过头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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