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牢牢记住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个原理人烟的荒凉之地,典狱长就是土皇帝,囚犯们可以不认识奥巴马,但绝对不能小看德穆革。既然他能晚上“接见”我,说明对我的重视非同一般,那我也只
他的眼窝里藏着深深目光,自己端详着我说:“高能先生,欢迎来到肖申克州立监狱!”
“谢谢。”我不亢不卑地回答,,“典狱长先生,Welcome在这里并不适合吧。”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笑道:“你很有幽默感!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适合,包括在这里工作的狱警们。但是,我代表个人欢迎你,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朋友?我不明白,我只是个囚犯,一个被判处了终身监禁的杀人犯。”
“我希望与这里的所有人交朋友。”
确定——“1914”。
这个颇有纪念意义的数字,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年份。
“在肖申克州立监狱,如果你能被关到老死,那就该感谢上帝!”
如果终老于此是一种幸运,那么死于非命才是常态?我的刑期是一辈子,不在乎活多久。
就当老狱警要带我去监房时,对讲机突然吵了起来,一阵含混的英语之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轻声轻气地对我说:“1914,典狱长要见你!”
“哦,抱歉,我不懂这里的规矩,这是我第一次进监狱,其实也是第一次来美国。”
典狱长点起香烟,吐出一团蓝色烟雾:“放心,我看过你的资料的案情,对你深包同情。”
“你觉得我是被冤枉的吗?”
“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这么说,其中一定有无辜的可怜人。”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我的名字叫德穆革,至于身份就不用介绍了,总是在这里我说了算。”
德穆革?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像某种古代宗教里的用语。
还来不及习惯自己的新名字,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墙上的钟已走到晚上八点,典狱长为什么现在要见我?
跟着老狱警走进一扇铁门,穿过一条铁丝网的露天通道。路上经过三道门禁系统,每次都是指纹识别,还有带枪的警卫把守。
最后,从地下走廊进入一栋小楼,这是监狱的行政区域,典狱长办公室就在三楼。
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开放着暖气与加湿机,一台宽大的书桌摆放着电脑,后面是重重的实木书架,似乎是装饰品的几百本藏书。窗外亮着彻夜通明的探照灯,室内栽种着几盆绿色植物,仿佛从阿尔斯兰州回到了洛杉矶。
典狱长坐在办公桌后,虽然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但无法掩盖他已年过五旬的事实。长长的鹰钩鼻,瘦长的头形与脸架子,十有八九是个犹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