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晚上八点学校关门前,他们坐公交车回到南明路。小麦眼角还噙着眼泪,依依不舍地摸着他额头,深深拥抱他下,千叮咛万嘱咐他要按时涂药水,第二天记得躺在床上休息不要出来。
“可是····可是····没有社会保险·····”
这句话说得好无奈,这座城市里有千千万万人,有着与他样无奈。
“付现金就是!”
她摸摸口袋里钱包,搀扶着少女来到马路边,他却着急地回头喊道:“门!关门!”
原来,他是怕店门开着被人偷。
拳难敌六手——很快他被打倒在地,雨点般拳脚落在身上,而他也硬忍下来伺机反击,几次踢中敌人要害。
两分钟后,三个高中男生也吃不消,他们东倒西歪地退出小店,指着小麦鼻子说:“你等着!”
夕阳洒在小超市玻璃上,只剩下田小麦和秋收,她心疼地扶起地上少年,替他抹去满脸鲜血。
“天哪!你怎?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抱着秋收大哭起来,像所有拳头都落在自己心上。她小心地抚摸那些伤口,再也顾不上被人看到,忘情地亲吻他额头,只希望能减轻他痛苦。
小麦只能回去帮他把店门锁,继续扶他等待出租车。
天空布满晚霞,吹来带着泥土味凉风,不时飞过几片枯叶。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这是真正耳鬓厮磨。有些高中生走出校门,惊讶地看着他们,纷纷皱起眉头,面露厌恶地掉头而走。
辆出租车经过,小麦扶着秋收坐上车,前往最近家医院。
半个小时后,秋收在医院完成止血包扎,医生说他只是皮外伤,无需缝针,小麦不停地跑上跑下,挂号、付费、化验、买药——她自己生病从没这折腾过,切都由老爸田跃进搞定。
最后,她搂着秋收坐在医院长椅上,在他没包扎地方涂抹药水,他像个大男人那样坚强,咬紧牙关看着小麦手,在医院灯光下,仿佛正发出炫目金色反光。那时少男好女在起还很稀奇,不时有人经过投来反感目光。小麦丝毫不在乎旁人,好像医院只剩他们两个人,自己可以静静等待他康复,长大成人。
“····没……事·····”
终于,他发出微弱声音,对她露出浅浅微笑。
秋收越装作若无其事,就越让小麦心如刀割,看着他流血额头,她将自己脸颊贴上去说:“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自己·····可以···处理。”
“找死啊!”小麦对他发火,又立刻温柔下来,“对不起,你定要去医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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