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孙老师,求求你!”
孙子楚也有些犹豫,该不该说这些很重话?但最好让她断表演念头,免得将来误人子弟:“好,回寝室去吧,别再指望上舞台。”
田巧儿面色铁青地看看庄秋水和尚小蝶,再瞪着台下那些看笑话家伙们。这是“校花”最难堪时刻,羞耻像刀样刻在脸上,又深深地刺进心窝。就在她转身向后台走去时,听到孙子楚大声说:“尚小蝶,现在由你顶替她演祝英台!”
田巧儿愤怒地回过头来,小蝶尴尬地躲避她目光。尚小蝶完全傻,没想到“祝英台”居然落到自己头上。她仿佛正面临项恐怖任务,摇头说:“不会演戏。”
“谁都不是天生演员,也不需要专业表演,只要用心去表现角色。你气质非常好,放在古代就是天生祝英台。”孙子楚以异常强烈肯定语气,走近她跟前鼓励道:“尚小蝶,你可以演好,相信你!去后台换衣服吧。”
孙子楚在外头吼起来。轮到她出场,小蝶来不及擦眼泪,赶快冲上舞台。迎面站着“梁山伯”——青色书生服庄秋水。可是她不敢看庄秋水眼睛,只能转头看着台下,完成自己该做动作。
座位上男生阵骚动,互相问哪来漂亮女孩,居然只是跑龙套。曼丽和她男友也来,那男生凝视着舞台上小蝶:“真漂亮啊!”曼丽马上狠狠捏他大腿。
第幕是男女主角上场。田巧儿发挥完全失常,总把眼角余光瞟向尚小蝶。孙子楚不时打断他们,几次把田巧儿拉到旁边大说通。
第二幕剧本做修改,跑龙套小蝶随意地走几圈,却没想到赢得台下片喝彩。
第三幕“十八相送”。最后,在“祝英台”说“家有个小九妹”时,台词全都忘光,只能乱说通韩剧式话,搞得台下片讥笑。孙子楚已忍耐很久,终于大喝声打断田巧儿“表演”,整个剧场立时鸦雀无声。
她不能抗拒孙子楚,只能像机器人样接受指令走向后台。庄秋水和陆双双都惊讶地看着舞台上巨大变化—
“你到后台去换衣服吧。”
“干什?”
孙子楚冷静地说:“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祝英台,你只能做个观众。”
“不——”田巧儿这才意识到,导演居然要把她换掉,她大声哀求,“对不起,今天心情很不好,影响到发挥。但保证会好好表演,明天定会演好。”
“没有明天!从第天起,就对你不满意,你表演太虚伪做作,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也希望你能演好这个角色——但错,你天生就不是演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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