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电话里和说过。对,你干吗不接电话呢?”
尚小蝶摇摇头,她如何找到蝴蝶公墓?那里又是什样子?她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去洗个热水澡,要把从“蝴蝶公墓”带来尘土都洗掉,但总有些东西永远都洗不掉。站在浴室落地镜子前,她戴上眼镜看着胸前胎记——奇怪,颜色不对,本来是丑陋棕黑色,如今变成好几种颜色。大块鲜红色,好像要从皮肤里渗出血来
原来你道旧疤痕,现在却宛如刚被撕破伤口,她下意识地捂住胎记,觉得皮肤上微微灼热疼痛。又感到阵头晕,越想看清镜子里自己,眼睛就越是难受。她痛苦地抱着头,穿好衣服跑回寝室。
前脚刚踏进房门,陆双双后脚就踩进来。她带着吃东西,来慰问最好朋友。
“哎呀,你真让担心死——”双双忽然想到白露,立即掩着嘴说,“哦,们不能说‘死’这个字。”
“你也知道白露死吧?”
她梦见妈妈
走出蝴蝶公墓后第个白昼。
她睡整整上午,直至阳光照射到额头,才痛苦地睁开眼睛。
眼前没有古老高墙,没有深深门洞,也没有荒草下墓冢,只有金铃子歌唱。尚小蝶转头看看对面,床铺上空空如也,寝室里只有她个人。她抓抓头发,责备自己怎睡这久。
床脚就是她大包,她爬起来把包打开。包里还有孟冰雨笔记本,包括手电筒和指南针。还有手机呢?手忙脚乱找半天,在书包夹层里找到,大概是庄秋水帮她放进去。
小蝶苦笑下,看着已经腾空床铺。
“他们传说是真吗?白露喉咙里长出个螳螂?”
“——不知道!”
双双突然压低声音问:“你真找到蝴蝶公墓?”
“嗯,不信你可以问庄秋水。”
她摸摸自己额头,热度已退下去,喉咙也不像昨晚那疼。但浑身上下关节还很难受,有什力量正在撕裂自己。
包里有昨晚医院开药,她艰难地爬下来,倒杯热水服下药片。
她看到白露床铺——空空如也床铺,现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白露日常用品,都被学校老师带走保管起来。白露养父母都已经死,惟姐姐去年已死于神秘车祸,现在她又孤零零地离开世界。
还有,白露喉咙里虫卵——那究竟是什?
小蝶又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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