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堵墙,而是个生命。”童年手深情地抚摸着墙面,“它有感觉,它有血有肉,它是活,永远活着。你不是很害怕它吗?你不是说经常听到可怕声音吗?你不是对那个神秘黑影非常恐惧吗?你不是说黑房子里藏着个幽灵吗?”
“求求你,别说。”
“不,要说。要告诉你,这个幽灵就藏在这堵墙里。”
忽然,雨儿觉得这堵墙就像是面镜子样,发出强烈反光,在反光里,她看到自己脸,她再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才是幻影。然而,转眼间这切又都成为幻觉,墙还是墙,她还是她。
童年摇摇头,他从床底下摸出把木柄大铁锤,这种巨大铁锤只有在建筑工地上才能看得到。他对雨儿笑笑,然后高高地举起铁锤。
报告后大概也是这样长出口气。这就是关于黑房子噩梦?也许,这个噩梦已经延续66年,直到今天,依然还没有完——他必须要终结这个梦。
忽然,叶萧手机响。
“喂,是叶萧吗?”又是同事声音,叶萧在心里暗暗祷告千万不要再发生可怕事情。
“是,在档案馆里。”
“别担心,不是坏消息。现在在局里,们在加夜班,对从罗姿家门沿上发现指纹做比对,结果已经出来。叶萧你很走运,真给你撞大运撞上,你猜没错,就是他。”同事在电话里显得很兴奋。
雨儿闭起眼睛。
几秒钟以后,雨儿听到声巨大声响,就像是某种东西爆炸声。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堵白色墙面上已经被砸个大洞。童年又次抡起大铁锤,再度重重地砸在墙上,白色石灰纷纷震落,碎屑四散飞扬,砖和水泥粉变成股股浓烟弥漫在房间里。
雨儿捂着鼻子喊:“别砸。”
童年几乎没有听到,他又抡起铁锤重重地砸下,然后他喘着粗气说:“你不是要看看那个幽灵真相吗?那,就让你看看它,看个清清楚楚——‘劈开木头必将显现,搬开石头你必将找到’。好,现在就让们劈开木头,搬开石头吧。”
童年大叫着,举起铁锤歇斯底里地狂砸着墙
“很好,现在就去。”他平静地回答。
叶萧几乎小跑着走出档案馆,钻进他车里,转动车钥匙。午夜里马路上照样车流滚滚,人们不知疲倦地在这个城市每分钟里生活着。
“看着这堵墙。”
童年指着墙面,大声地说着,他声音在整个黑房子里回响起来,宛如块坠入海中石头溅起黑色浪花。
“这只是堵墙。”雨儿半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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