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头里
"明信片幽灵",
心里忽然产生
种冲动,想要抚摸她头发安慰她.不,暗暗地咒骂自己,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
但DV里她让人不可侵犯,眼神又变得异常坚强起来,她重新扬起高傲头颅,以种蔑视目光看着镜头.这时明显感到镜头颤下,大概举着DV苏天平被她震住吧.
安静几秒钟之后,音箱里忽然传来苏天平声音:"把你秘密告诉吧."
镜头里她显得异常镇定,她微微点点头,压低声音回答:"快要死."
苏天平镜头又晃下,心也跟着他晃起来.
唱歌!
心紧张地都要蹦出来,只听到音箱里"呜呜"长音,就像是少女哭泣般,但这声音又是如此委婉动听,使难以形容这究竟是唱歌还是哭诉?
但随即就听出音调改变,在个长长低音之后,接着转几个高音,唇形也在略微地变化,但始终都只开很小口,偶尔会露出里面皓齿.
她确在唱歌,只是种非常奇怪曲调,没有任何伴奏,完全是她自己在清唱,虽然节奏异常缓慢,但能听出明显韵律来.
可听不懂她歌词,不知道在用哪国语言唱,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哼歌.
"你说什
?为什?"
几乎和电脑里苏天平同时说话.
不知是她听到还是苏天平声音,用绝望语调回答:
"只能再活七天,七天之后子夜将死去!"
同时沉默——电脑里和电脑前
忽然,想起昨天孙子楚回忆,三年前他走到许子心实验室里,也听到这样类似歌声,虽听不清楚歌词,却又摄人心魄
对,还有那酷似"肥婆四"房东太太,她也说过在前几天半夜里,曾听到这个房间传出诡异唱歌声.也许当时房东耳朵里听到,就是这DV里声音吧?
"明信片幽灵"依然在电脑屏幕里唱着,表情也有微妙变化,柳眉紧蹙起来,目光动人得能溶化坚冰,整个脸庞也随着旋律而微微摇摆,甚至能呼吸到她口中气息.
虽然无法理解歌词意思,但音乐却能超越任何语言障碍,从她那声情并茂清唱里,从音波和旋律每次变化里,从楚楚可怜却又不可侵犯眼神里,所有这切都让人确信——幽灵歌声.
歌声大约持续四分钟,镜头始终都保持这个样子,直到她唱完最后个长长高音.这时她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吁出口气,眼神也柔和下来,似乎浑身都虚脱,就像只受伤小动物,让人不由得不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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