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假？
她回过头，搂着儿子肩膀问：“小弥，你真下去过？”
儿子点点头，喃喃地说：“真，
做
个梦，他们在梦里叫去呢。”
“叫你去地下？”
“是。”
“梦？”
小弥自己也迷惑，他使劲地眨着自己大眼睛，这双重瞳从妈妈眼睛里，只看到不安和忧虑。
半夜里，或者刚才，真只是个噩梦吗？
男孩默默地问自己，他只有六岁，还难以分辨梦与现实之间距离。
忽然，小弥感到自己脖子有些异样感觉，他伸手摸摸颈部。池翠也注意到小弥动作，她仔细地看看儿子颈部，发现在他右侧脖子上有个非常淡印痕。
不停地掠过，使得海藻发出某种美妙声音。
他闭着眼睛时候，终于看见那个人。
突然，海藻和潜流都消失，线晨光射进他瞳孔，小弥睁开眼睛，他看到妈妈脸庞。
“怎
会在这儿？”
六岁男孩脱口而出，茫然地看着妈妈眼睛。
她有些紧张：“小弥，妈妈警告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没有胡说。”
池翠看看儿子眼睛，犹豫很长时间。她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心跳也越来越快，最后她扑到电话机上，她给苏醒打个电话。
电话响很久才有人接，苏醒声音带着股浓浓睡意：
她摸摸印痕位置问：“疼吗？”
“不疼。”
池翠眉际露出丝担忧。忽然，她似乎闻到股什味道，像是什东西腐烂。她低下头，注意到床边小弥拖鞋。她立刻拿起那双小拖鞋，发现鞋底沾着层肮脏污泥，那股味道就是从这里发出。把鼻子凑近闻简直令人作呕。
她立刻把鞋子扔进垃圾袋里。
然后，她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眼睛，那双眼睛不能不让人相信。她又仔细地看看儿子全身，除手上和脚上略微有些脏以外，并没有其他反常之处。她又走到门口，打开所有电灯看着地板，果然发现些模糊脏脚印。
“你当然在这儿。”池翠半躺在床上，搂着儿子说。她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清晨光如流水般倾泻在她身体上，显得有些慵懒，身上散发出股特殊气味。
小弥在妈妈怀中贪婪地吸口气，这让他舒服些。突然，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用种阴森语气说：“地下有死人。”
“小弥，清早不能乱说话。”池翠搂着儿子头，郑重其事地告诫着他。
男孩猛地摇摇头，大声地说：“不，刚才去过地下，摸到死人骨头。”
“你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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