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用香皂,手帕上还残留着淡淡清香。肖泉显得有些贪婪地嗅嗅手帕,说:“谢谢。手帕不要,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纪念?”池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看着手帕上那支笛子,这算什?萍水相逢纪念?
他们呆呆地互相看着对方。突然,肖泉眼睛里出现某种奇怪东西,痛苦立刻涌上他脸庞,他双手按着自己额头,不停地颤抖着。
池翠被他样子吓跳:“你应该去医院。”
“可答应过你,今天晚上定要来这里。”他硬撑着说。
“放心,定来。”刚说完,肖泉就消失在迷离秋夜中。
池翠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嘴唇。
第五天。
还是九点半,肖泉准时出现在书店里。他走到最后排书架前,目光在书架上扫圈,最后落在池翠脸上。
池翠已经不再害怕他眼睛。昨晚与肖泉分开回家以后,她精神反而好起来,下午与父亲吵架烦恼也不再纠缠她。昨晚难得次,她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她觉得肖泉那双眼睛,仿佛真具有某种魔力,能够让她忘却切烦恼,尽管只是暂时。
池翠是吧?”他微笑下说,“别害怕,这可不是看出来,记得上次那个收银员就是这叫你。”
“是,这是名字。”她又抬起头,正视着他眼睛说:“你呢?”
“叫肖泉,肖邦肖,泉水泉。”
池翠走上扶梯,向地铁出口走去,边问肖泉:“你住在哪里?”
“?”他停顿好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就住在——在这附近。”
他这句话下子
肖泉也向她点点头,但表情不太自然,他眉头始终都紧锁着,脸上肌肉不停地在抖动。池翠走到他面前,轻声地说:“你怎?”
“对不起,今天有些不太舒服。”他声音更轻,几乎只有贴着耳朵才能听清楚。
“你生病?”
他不置可否地站在那里,第次躲开池翠目光。
池翠有些忧虑地看着肖泉,她是第次如此关切个男人,她从口袋里取出那块绣着笛子手帕说:“把手帕洗干净,还给你。”
他们来到地面上。天气更冷,深秋风掠过池翠肩膀,她对肖泉说:“今天,实在太感谢你。”
“你应该去看医生,是说你鼻血。要送你回去吗?”
池翠看着他在黑夜里迷人眼睛,感到某种不安,连忙摇头说:“别,你千万别送。”
“那好,再见。”
当他转过身以后,池翠才连忙问他:“肖泉,你明天晚上还来书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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