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翠
心已经降到
冰点，面对肖泉父亲，她应该说些什
呢？难道要对老人说她在两个月以前，和他已经死去
年多儿子有过夜之缘？这算什？人鬼情？有谁会相信这种事呢？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不，她只能把这切都埋在心底。
“你想看看他灵堂吗？”老人问她。
“灵堂？”
老人点点头，打开扇房门。池翠记得两个月前肖泉带她来到这里，当时她想要打开这间房门，却被肖泉拦住。那时候她就有种奇怪感觉，总觉得房间里藏着什东西。现在，她终于明白。
她跟着老人走进这个房间，这里果然是灵堂，房间中央设着灵位，在块像是神龛东西里，正供奉着肖泉遗像和牌位。
苦回忆，他叹着气说：“是，在年以前。”
“什？年以前？”池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在两个月前，她和肖泉还共度夜。
“孩子，你定有好多年没见过他。如果你是他过去朋友，你应该知道他直都有头疼病。”
池翠想起那晚肖泉痛苦，她点点头说：“是，他偶尔会头痛。”
“两年前，
带他到国外医院里做检查，运用最先进仪器，终于发现在他脑子里生个肿瘤。”说到这里，老人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他还是强忍着悲伤说下去：“这是不治之症，没有人能拯救他生命。他直都在与病魔斗争着，但是死神还是夺走他年轻生命，那是在年零两个月前个夜晚。”
池翠走到肖泉灵位前，看着那张遗像，黑白照片里那张清瘦脸庞，宛如活人样呈现在她面前。她呆呆地看着遗像中肖泉眼睛，那双迷人眼睛，即便成为黄泉下幽灵，这双眼睛依然能诱惑她，征服她，最后，毁灭她。
她闭起眼睛，几乎跌倒过去。老人哀叹着说：“肖泉活着时候，这间是他卧室，你看在墙上还挂着他过去
“年零两个月前？”她快疯。
“孩子，你定悲伤过度。你觉得会把这个日期记错吗？他是唯儿子，生命最后希望，他很小时候母亲就不在，命运对们太不公平。”
池翠脑子里片空白，她知道这里不是蒲松龄《聊斋志异》时代，而是二十世纪某天。瞬间，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东西，最后汇聚到她身体深处某个地方，难道那是——她感到阵彻骨恐惧。
“你哭？”老人走到她跟前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泪水已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池翠连忙摇摇头，擦去眼泪，轻声地说：“只是感到……感到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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