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写着几个钢笔字——吾儿白璧亲启。
那是父亲字,白璧眼就看出来,那是已经死十几年父亲笔迹,绝对不会有错,父亲留下许许多多文稿,她早就看熟,父亲写钢笔字,笔划都是那样特别,不会有人模仿。这是封父亲写给女儿信,但信封上没有留下写信人落款。
女诗人轻声地说:“白璧,好几年前,你妈妈就把这封信委托给保管,她说,当到她去世以后,就把这封信亲手交到你手上。在此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封信,当然也包括你。现在,原封不动地把信交给你,请你收好。”
白璧明白,这是父亲在许多年前就已写下信,直被母亲保存着,直到现在才到自己手中。她含在眼眶里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就像那窗外雨水样,点滴地溅落到自己手背上。她仰起头抹抹眼泪,然后硬挤出丝笑容对女诗人说:“太麻烦你,下回有空还会来看你。再见。”然后她低下身子给女诗人鞠个躬。
白璧把手中信放入自己包里,然后带着母亲留下衣服离开这里。撑着伞走出精神病院大门,她又回头望望这冰凉雨中建筑,心里忽然觉得越来越闷,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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