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诗人点点头说:“是,虽然你妈妈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样,绝大多数时候都能保持镇定自若,而且还是比较开朗,至少要比好多,有时候觉得她甚至比正常人还正常,但是,这几年下来,觉得你妈妈内心世界是充满痛苦,曾经是个诗人,所以也比常人敏感得多,因为敏感,能够察觉你妈妈心中痛楚。”
白璧有些愧疚地说:“作为女儿,还不如你更解妈妈,真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别这说,正因为你是她女儿,所以有些东西,她是直瞒着你,明白吗?”
“也许吧,知道妈妈忍受是常人所难以忍受悲伤和孤独。”白璧轻轻地叹口气,忽然想到自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女诗人沉默会儿,然后靠近白璧耳朵轻声地说:“告诉你,前几天曾经有人来看过你妈妈。”
以填补这种空白,可是,母亲似乎并没有向常人想象那个方向发展,也许他们从事考古人,都有些保守。白璧从来没有就这个问题与母亲交流过,她似乎也直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但现在,母亲和文好古两个人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白璧忽然迫切地想要解这个问题,然而,这终究将是个谜。
白璧眼睛终于有些湿润,但还是没有流出来,转圈之后,又回到眼框中。她轻声说:“谢谢医生,们走吧。”
他们走出太平间,白璧说:“医生,你不用陪,你已经尽到你所有责任。想个人去妈妈病房里,整理下她遗物。”
医生客气几句就走,白璧个人来到母亲病房里。当她走进这间房间时候,病房里人们都以奇怪目光看着她,她明白那些目光意思。病房里放着四张病床,惟空着是她母亲那张床,看见那张床,就在几个小时前,母亲还睡在上面。白璧用手摸摸床单,似乎还感到丝残留温度,忽然间,她有人去床空感慨。
病房里采光不错,但是窗外依旧下着雨,使得房间里笼罩着股幽暗气息,雨水滴滴嗒嗒声音透过玻璃窗传进来,似乎在她心里汩汩流淌起来。
“谁?”白璧心里忽然颤,会是谁呢?
“白璧,你妈妈已经去,节哀顺变吧。”
是那个女诗人,她来到白璧身边,拖着她坐在床边,继续满怀愧疚地说:“白璧,太意外,没有照顾好你妈妈,实在对不起你。”
“不,谢谢你这多年来对妈妈照顾。”白璧对她点点头,轻声地说。
“其实,对你妈妈而言,这未尝不是种解脱方法。”
“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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