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接。江河终于要走,他不愿再留在这里,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不动。他目光茫然地注视着前方。江河无奈地摇摇头,表情绝望地坐在地上。
电话铃声,依旧在这栋房子里回响着。(
永别未婚夫
去殡仪馆路不太好走,殡仪馆门口那条必经之路上总是堵车,那条马路上有时是眼望不到头车流,也许其中还有几辆运尸体车,如果哪辆车不得不塞在辆运尸车后面,司机们就会开始谩骂起这条每个人都将走上路。此刻,白璧就坐在这样辆出租车上,前面那辆运尸车像是龟样爬行着,就像是个垂死人爬在车流滚滚路上去火葬场把自己火化。
白璧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现在是三点四十五分,她是在两点半出门,葬礼,其实应该说是追悼会四点钟就要进行。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如果步行话也许还能赶上,她在拥挤不前马路中心下车,快步跑到人行道上。这条人行道上大多数人手臂上都缠着黑纱,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过,表情则未必全都悲伤。白璧加快脚步,细细鞋跟在肮脏水泥地上敲打出清脆声响,她穿着套黑色套装,没有化妆,素面感觉还不错,如果在盘起黑色长发上再加上朵小小白花,也许真是个在古典小说里出没素美人。白璧知道,在旧小说里,通常这种女子都是刚死丈夫年轻寡妇,但她不是,她甚至还没有结婚。不过她距结婚也不远,就在个月以后,她就要成为别人新娘。然而,这切都已经不可能,因为,现在她是去参加她未婚夫葬礼。
三点五十九分,她没有迟到,及时地跨进那间举行葬礼大厅。人很多,拥挤嘈杂,些小孩还在打打闹闹,她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个角落里,她不想被别人注意。她看到江河父母,那是对来自农村夫妇,如果江河不死,个月以后,他们将成为她公婆。晚年丧子,无疑使这对父母憔悴许多,她有些犹豫不决,她并不是嫌弃他们,而是对那种嚎啕大哭有种天生惧怕。
然而,她还是被别人发现,江河母亲扑过来拉着她手,哭起来,老年人泪水洒在她手背上,热热,又慢慢地干涸。这眼泪给她种压力,促使她自己也要流下泪水,可是现在她流不出滴眼泪,她不知道个人是否定要流出眼泪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才能表示内心悲伤,于是,她有些许害怕。老夫妇说着种难懂乡音,白璧几乎句都没听懂,不过,看他们样子,确实是把她当做他们家庭中员。这个时候,她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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