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这是否算是再
次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如果世界末日来临，只能带种动物上诺亚方舟——马，老虎，孔雀，羊，你会选择哪种？”
“什
问题啊？”
“回答吧，你不就在世界末日吗？”
“现在你跟
通话
这台手机，就是你妈妈送给你？”
“嗯，这是从小大到，这辈子收到第件也是最后件，妈妈礼物。”
她眼眶有点红，深呼吸：“石头，你这混蛋，要是现在z.sha，你妈妈会骂死你！”
“早就想死
，从上中学时候起，那时老师们就说，这孩子没救。”
“那些老师都胡说八道，你还信啊？”
妈，电话都没打过半个。换过各种工作，不停地搬家租房。没有出人头地机会，从房产中介到保安到快递员到演出公司打杂，感觉像个蚂蚁，忙忙碌碌地给自己搬运面包屑，随时可能被街上高跟鞋踩死。对，也做过电话推销员，立刻就能听出你是干吗。”
“哈，们是同行，石头前辈。”
“丑女，你真很机灵啊，是块做电话销售料。”
“为什不干呢？”
“没办法克服内心障碍，总害怕被人骂，被拒绝，甚至把电话放到口袋里，任凭说半天都没声音。对啊，你是怎对付那些前台小姐？”
“再见吧，谢谢你，亲爱丑女。”
“别，能问你个问题吗？”
电话那头在沉默，风声呼啸，如死神呼吸。
“你还在吗？石头？还在吗？”
她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打公司电话吗？那得严厉多——你跟陌生人讲电话都这样吗？你帮转电话前，还想知道关于什事？不转这通电话，老板会失去许多赚钱机会，你敢冒这个险吗？既然你不愿听说话，请告诉你名字，如果你们老总来问，就能说跟谁谈过呢！”
“哈哈哈！”
好担心他会不会笑得摔下去呢。
“很可笑吗？别再笑，石头，都脸红！”
“今年春天，妈突然打电话，说她生病住院，想见。她得癌症，晚期，病入膏肓。”他语气突然沉重下来，“这些日子，也失业，欠信用卡费大堆，可以说是破产。妈妈临死前，送给台IPHONE6，用仅剩积蓄买。她说，小时候，没能给打过电话，非常内疚，不配做妈妈。她快死时候，头发掉光，不想让看到她样子，就把赶出病房。妈妈让护士帮忙拿着手机，用最后力气跟通话，祈求原谅。在电话里说，妈妈，早就原谅你啊。然后，电话那头再也没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