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个傻瓜，请保持通话。告诉
，你在哪里？”
“你打开微博或微信看
下。”
她赶紧搜索“直播跳楼z.sha”，都指向本市同栋大楼。虽是深夜十点，不少人还在街边仰头围观。有些混蛋起哄叫楼顶
快点跳，免得大家等太久错过好戏。
真是他吗？不断刷新，出现楼顶。她认得那栋大厦，四五十层。底下是有名商
隔
好久，听到他剧烈喘息声音：“喂，丑八怪，喊什
喊？差点被你吓得掉下去！”
“你也会怕死？你要死就死，关什事啊？”
“那真去死？”
“石头，等等！”
“好，那等等再去死。”
“这种骗人把戏太过时，哼，说说你怎死呢？”
“从楼顶掉下来摔死。”
“什时候？”
“分钟后。”
“你以为你有预知未来超能力？”
“你想错，只是……只是……你声音好好听啊。”
“好吧，本姑娘陪你说话，超过半个小时要收费啊。”
“破产。”
“可以赊账，按揭，分期付款！可是在蓝翔学金融。”
“你们公司有没有阴间理财服务？”
点睡吗？”
“丑女，你要挂电话吗？”
“晚安。”
“等等！”
他在电话里吼声。
真想冲到他面前，抽他顿耳光，再把他舌头与鸡鸡都割，假如他是骗人话！
“你怎让相信呢？”
“亲爱，在楼顶上坐两个钟头，正准备跳下去，手机响——要不是你这个电话打进来，已经是个死人，躺在底下大街上，被无数围观人们拍照。”
“如果是这样，绝对不会让这个电话挂掉。”
“电话总得挂，不是你先挂，就是先挂。”
“不是，正准备跳楼z.sha。”
“别开这种玩笑！”
“没有啊，你听听风声音！”
他把手机举到远处，果然狂风呼啸，似在几十层楼顶。她从小就有恐高症，听到这声音再想象下都会腿软。
“不要啊！”
“阴间？”果然是“来自火葬场你”啊，“可以告诉老板，适当开发下这个领域服务。不过，到时候要往地下打电话推销，可就惨啦，就怕天天被你这样吊死鬼骂。”
“丑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挺可爱。”
“这辈子没人这样说过。”
她没说谎，莫名有些小激动。
“可惜，以后不能陪你电话聊天，快死。”
“怎拉？”
“没……没什……”
“你还想跟继续聊天，是吗？”
沉默中含糊声音：“是。”
“哇，你有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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