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亲吻
她
脸颊，低声说，你很像
孙女。
她在布拉格吗？
不，三年前，她和她爸爸妈妈，都被炸死，那颗炸弹是来杀。谢谢你们！
老头换好衣服，趁着夜色离开三只青蛙咖啡馆，也许他会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再开家三个老兵咖啡馆，中国人懂。
这
晚，李昂与玛蒂尔达在咖啡馆度过，杀手躺在长椅上，女孩睡在柜台后面。
玛蒂尔达掏出枪，顶着他脑门。
杀手李昂说出交易条件，无非是给老头笔钱，还有本假护照，离开欧洲去随便哪里。
老头答应。
不过，这次客户条件比较苛刻，不仅要看到照片，而且是杀人整个视频。
按照事先分工，玛蒂尔达用手机拍摄，杀手李昂在镜头前杀人——这个并不算刻意，大部分职业杀手都是有助手。
——背后这切都是李昂干，当然。
玛蒂尔达说，让做你帮手，有这样女孩在旁边，可以让人感受到们善意。当然，也可以随时变得邪恶，比如——她从口袋里掏出支仿真枪。
这站，杀手李昂任务对象，是布拉格三只青蛙咖啡馆老板。
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白发老头，夜深人静，关店门。看着不速之客手里枪，老板并不慌张，只是问是谁要买自己命。按照杀手行规矩，李昂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咖啡馆老板摇头说，你知道是谁吗？
用作道具鲜血已被擦净，明早布拉格，又多起失踪案而已。
杀手李昂顺利拿到酬金——剩余二万五千欧元。
老头干几十年秘密警察，演戏也算是特长。玛蒂尔达买批电影道具，安装在老头衣服里面。
她手机镜头里，三只青蛙咖啡馆，阴郁恐怖，月黑风高杀人夜。杀手李昂出场，他穿着黑色皮夹克，端着以假乱真贝雷塔道具枪。老头惊慌失措后退几步，摆出各种企求表情，从口袋里掏出许多钱，从抽屉里翻出值钱古董，却都无法阻拦杀手完成任务。
随着李昂枪响，玛蒂尔达按下开关，老头胸口爆开个血洞，痛苦倒地。冷酷杀手又补他两枪，咖啡馆地板上血流成河，手机拍下全部过程，直到确认死亡。
老头喘回口气，玛蒂尔达把他拖起来。老头说，能不能亲你下？
玛蒂尔达看看杀手李昂，而李昂背过身去，点点头。
三十年前捷克秘密警察头子，杀手李昂回答。
得罪过许多人，他们要来夺性命，但没想到会是个中国人。
老头说罢，又看看旁边玛蒂尔达，用流利法语问，女孩，你多大啦？
十三岁。
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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