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三月,最后天,到广州,参加某报纸图书活动。深夜回酒店,大堂巧遇张嘉佳,还有他图书编辑。原本就认识,白天又是起活动,最重要是恰巧都饿,们同打车去滨江路吃海鲜。几个人没怎聊,光顾着吃。凌晨,夜雨倾盆,回到酒店房间。电闪雷鸣,睡不着,刷微博,满屏都是“周见”。随手发条微博——
“在广州,站在窗后,看闪电,看雷雨,看黑夜中山,看沉睡中楼。这个凌晨,当全中国在刷屏……与们何干?明天,世界和你身边,有更值得你动容人和事。2014-3-3003:17”
第二天,从广州回上海,在新白云机场,依旧大雨滂沱,候机楼玻璃外倾泻瀑布。所有航班延误。听说整个珠三角,bao雨成灾,深圳机场被大水淹。整整天,孤独地等候在机场。世界熙熙攘攘,有人为航班晚点而争吵,有人为免费盒饭而口角。路过机场书店,大屏幕播放某位成功学大师课程,若干闲得难忍商务人士看得津津有味。也安静地看片刻,忽然想写个故事,关于在机场候机遭遇大雨延误,形形色色陌生人,又不知何时能告别?就像命运永远无法猜到结局。
瞬间,决定,要写系列中短篇小说,就像这样真实,让人难以逃避,无处藏身。
最漫长那夜——就叫这个名字,大概因为那天等候起飞过程太漫长。
关于这七个字,大约在2013年就想到。2014年春节后,在《偷窥百二十天》最后,就用这句话——
“在最漫长那夜,四周匆匆路人,都急着赶末班列车,没有人看过她哪怕夜。”
那个春天,正好在写个短篇,名叫“北京夜”。这是个关于说故事故事,故事里带有自己成长记忆。虽然借个北京出租车司机之口说出,但对于们这代人来说,地域之间并没有太大距离,受着相同年代教育长大,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们是有多复杂啊。这切与文本或结构无关,只来自两个字——记忆。
四月,过北京,住长虹桥,零点时分,独自出门打车,直奔百花深处,寻找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等。百花深处胡同,空无人。个人走后半夜,几乎迷路,穿越北京胡同和小巷,直走到后海。好像真是故事里人物。
尝试着把小说发给金宇澄老师,忐忑不安地等待个礼拜,有天早上收到金老师短信:“小说很棒,充分显示拓展力量与特点,准备用在(上海文学)八月号头题”。那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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