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使她喜欢,但是他对她身体并不怎样感到兴趣。起初间或也觉得可爱,她不发达乳,握在手里像睡熟鸟,像有它自己微微跳动心脏,尖喙,啄着他手,硬,却又是酥软,酥软是他自己手心。后来她连这点少女美也失去。对于切渐渐习惯之后,她变成个很乏味妇人。
振保这时候开始宿娼,每三个礼拜次——他生活各方面都很规律化。和几个朋友起,到旅馆里开房间,叫女人,对家里只说是为公事到苏杭去趟。他对于妓女面貌不甚挑剔,比较喜欢黑点胖点,他所要是丰肥屈辱。这对于从前玫瑰与王娇蕊是种报复,但是他自己并不肯这样想。如果这样想,他立即谴责自己认为是亵渎过去回忆。他心中留下神圣而感伤角,放着这两个爱人。他记忆中王娇蕊变得和玫瑰而二二而,是个痴心爱着他天真热情女孩子,没有头脑,没有点使他不安地方,而他,为崇高理智制裁,以超人铁般决定,舍弃她。
他在外面嫖,烟鹂绝对不疑心到。她爱他,不为别,就因为在许多人之中指定这个男人是她。她时常把这样话挂在口边:“等问问振保看。”“顶好带把伞,振保说待会儿要下雨。”他就是天。振保也居之不疑。她做错事,当着人他便呵责纠正,便是他偶然疏忽没看见,他母亲必定见到。烟鹂每每觉得,当着女佣丢脸惯,她怎能够再发号施令?号令不行,又得怪她。她怕看见仆人眼中轻蔑,为自卫,和仆人接触时候,没开口先就蹙着眉,嘟着嘴,脸稚气怨愤。她发起脾气来,总像是时性起顶撞,出于丫头姨太太,做小伏低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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