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于大王却有大益处。陆谦若于契丹交战来,时片刻定难明,大王当速杀回河东去!”李天锡声音都有着三分激动。契丹此举,真可谓天助田虎也。
“且上前去看。”
田虎何尝不再心中感激辽国,但犹自强耐激动,与李天锡下高台,跨上战马直奔保塞城。
还未抵到近处,就闻到股浓郁血腥气。
那城门口,因地势低下,就见道赤红色流水从城中直奔城壕。
而再看家室,城内家家户户都被洗劫空,各家各户都有血迹,大批年轻妇孺被绳索栓着囚在房间中,哀声哭泣。满城已看不到个男丁!
整个保塞城都化作座枉死城,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冤魂。
“咔嚓……”
高台上扶手生生被陆谦掰断,他相信手下人不敢欺骗自己,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若是大批男女老少只被俘去北地,那还能索要回来;可要是全都化作刀下鬼,他似乎也只能把俘虏斩尽杀绝。
天空中下起雨,似乎老天爷也不愿意见到这多鲜血。
战场上本到处皆是鲜血,尸体铺地,随着地面渐渐被雨点打湿,血水泛滥起来,其低洼处已经积存血水,如是块块红色池塘。
个个失魂落魄辽军战俘蹲坐在地上,他们无精打采,他们垂头丧气。
再也无有在广信、安肃时候嚣张、狷狂,也没有在保塞城内残,bao,此时他们就只是群落魄胆怯老母鸡,在梁山军刀枪下瑟瑟发抖。
追剿残敌事儿就交给花荣,陆谦很快就发出命令,收拢各军。同时派人前去保塞城。
进到内里,街道上已
言不吭下得高台,下面人早把坐骑牵来,陆谦跳上马背,鞭子甩,就直向保塞奔去。
身后田虎与李天锡面面相觑。
“那陆谦是‘性情’之人,素来以仁义爱民自诩。保塞城内若真是如此模样,他怕是定然不会与辽人干休。”田虎捻着胡须低声说着。
要说这战前,他田虎还对契丹忌惮几分,那现下,他反就能肯定说,契丹人头疼日子已经来到。
生出这等事,不给出个交代来,陆谦岂能善罢甘休?
而后,城池中惨景便被人知晓。
保塞城竟内契丹军血洗?!
听到这消息,陆谦震惊震佈之余,无穷怒火都要将人给淹没。“好狗胆,好狗胆——”这瞬间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诉说。
满街都是男儿尸体,老少强弱皆有,这是把整个保塞城男丁都给杀绝啊。当然,内里也不可能没个妇孺,尤其是那些年纪较大妇人。
其城内城南校场处,怕是有四五千人伏尸,显然是被契丹人集体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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