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天地似乎都滞止!
蓬蓬箭矢雨打样落到宋军溃兵头顶,撕心裂肺哭嚎声响起,不知道多少人倒在地上。前文里说,这般时候倒地,那就等于死亡。无数人踩踏,足以将他们活生生踏成肉泥。
但就算如此,溃兵们还是个劲向前冲击。因为他们留下来就等于死亡,反倒是向前冲击,还能有线生机。
如此鄜延路兵马外伸长枪上挂满各种残缺不全尸体。他们背后溃兵就顶着前者尸身步步将鄜延路兵马拖入地狱。
前者自然不愿意去送死,鄜延路兵马架起长枪可不是说笑。但是他们背后涌力叫他们自己不由自主向前,活生生被穿到锋锐长枪上。
而后来混战追击,那就混如鱼得水。抡起双板斧来,昧地砍将来,剁肉般不知晓砍掉多少人头。可是杀得好不痛快。
本来姚古还想收拢些败兵,乱阵之中却撞到黑旋风手中,李逵直抢过来,早砍翻姚古马脚,姚古头攧下马来,非是身边亲卫救及时,怕已经被李逵顺手砍掉头颅。
如此姚古也受惊不小,再也无有前般心思。环庆军士兵如崩塌样逃窜,是什也都顾不得。
肉搏兵丢只剩下口腰刀,弓弩手丢只剩下把佩剑,这还如何步阵作战?无数人象炸窝似兔子冲过来,个个唯恐自己落在最后头。
人人都在恐惧下拼命往前挤。可不就是大堤决口,泻汪洋?
鲜血如河水般流满方寸之地,而后方,仍有大量溃兵,炸窝般向这边拥挤。
刘仲武眼睁睁看着这切,兵败如山倒,兵败如山倒啊。这些溃兵就是疯子,他们都疯。
忽然他觉得自己浑身好无力啊。自己能挽救下这样败势吗?
这是不可能。陆谦不会给他布置阵列机会,而那些该死京畿禁军也根本不晓得向阵列两侧奔跑。而旦阵势大乱,陆谦手下
鄜延路兵马钤辖王赡,也想不到姚古麾下军阵这快就败,这只是转眼间啊?
他目瞪口呆后,看着蜂拥而来败兵,两眼全是凶神恶煞厉声喝道:“敢有逃溃者,杀无赦!”而后再传令下去,溃兵不得冲击大阵,违者全部射杀!
在他喝令下,正在向中央主阵靠拢鄜延路兵马快速改方阵而结成个利于防御圆阵,外围是密密盾牌长矛对着溃兵方向,还布置众多弓弩手。
那军阵刚布置好,转眼间,黑压压溃兵在梁山骑兵驱赶下,就洪水般向军阵涌来。
“放箭!”王赡咬牙切齿下令道。他并不愿意手上沾染自己人血,可这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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