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将军说忒难听。那如何就是那替罪羔羊?实乃罪有应得也。”唐通判捋着山羊胡须笑道:“邹渊邹润叔侄乃孙立那厮至交。当初在登云山聚啸匪徒,为祸方,官军几次围捕之都不成得手,那便是孙立祸端。后来马相公兴兵来讨梁山泊,邹家叔侄趁机洗白投效在孙立军中,如此倒也不失为条正途。可谁料想孙立贼性不改,半道指示邹家叔侄投奔郓城江湖草寇晁盖庄子上,与梁山泊暗通曲梁,瞒天过海,做好通戏来。直叫官府朝廷真以为他已在泰安城下力战身亡……”
唐通判说话中,语气由轻到重,面色神态也由轻松转为郑重严肃,最后已是满目凛然,片忠义赤胆好似日月可表苍天可签。这他当官个个都是戏精。那演技,只把后世老戏骨都比作渣滓。
唐通判看着花荣还未缓过神来神情,笑着接着往下说道;“将军休要为孙立抱屈。那邹家叔侄先在郓城随晁盖那厮投效梁山泊,后在登州招降纳叛,与宋公明针锋相对,乃属乱匪,已是确切无疑。只凭这点,孙立就难逃干系……”只是区区个孙立还担当不下这滔天大
都要被擒拿,那韩家在朝无数个*员又该做何处理?
当然,花荣脑子还没有完全被怒火烧糊,没有拿出韩家举例子,不然非被唐通判用文人士大夫优越感糊脸不可。
孙立算甚?也配跟相州韩氏比肩?
“将军息怒,息怒。且听本官道来。”唐通判对于花荣反驳丝毫不意外,武夫,便是长再英挺俊俏,也是介粗胚,如何有他们读书人肚子锦绣?
“将军且以为这淄州真可保下?”唐通判满脸不以为然。淄州兵少将寡,钱粮两缺,如何抵挡下梁山泊百战精兵?
照他与孟知州想法,花荣此刻已经该从邹平南撤,到淄州城坚守那几日,便趁机突围。真要在淄州死守,那是真缺心眼。
甚至这淄州丢,青州益都城亦是难保,最后是登莱两州……大半个京东路都要落入梁山泊手中也未尝不可能。
但这般叛逆起,朝廷固然会调集精锐西军前来镇压,可他们这些京东路*员们,去也难落得个好。非是所有人都是韩家子。彰德府丢轻松惬意,韩肖胄也屁事没有,梁山泊走后他拍拍屁股继续回来做自己彰德知府,甚至还要筹集民间善款重修昼锦堂;也非是所有人都有梁世杰样靠山,大名府那等重地,半年里连丢两次,都还半点责罚没有。
他们这些人想要脱罪,可就要寻个像模像样替死鬼。
“通判意思,那解家兄弟,还有前遭孙提辖兄弟,便是,便是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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