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谦哈哈做笑,“既然赵氏为天下主,那就当整理山河,治理百姓,再塑汉家雄风,那何以叫北地有缺,西陲有失?堂堂华夏贵胄要称呼北地蛮人为兄?更休说去岁冬季,十余万男女云集于水泊之外,却不见彼辈施出文钱、粒粮救济难民。此诚可恨也!十余万百姓皆赤诚子民,年年纳钱纳粮供赵氏恩养天下,如今落魄落难,正值翘首以盼,待朝廷赈济,却被赵氏这般相待,弃之如敝履。那如此之帝王,天下百姓又如何不能弃之如草芥?”
“陆某人乃是个不值钱草头王,却知道何为仁,何为义,何为慈。赵氏弃之如履,陆谦养育之,如此百姓自便是陆谦子民,这土地山河也自是陆谦疆土。你辈既然敢来窥犯,便敞开营门,放兵出来,见个高下。”
“久闻你支画戟端不俗,陆谦这班兄弟中亦有几个使画戟好手。任你是斗将,还是斗兵,梁山泊
阵鼓声忽在外响起。叫帐内正正愁眉不展、不知所措高俅、韩存保惊起,二人连忙到外去看。就见片火光冲天起,千百处灯火在营寨外闪亮,照见旗帜飘飘,刀枪林林。
那光芒最盛之处,两面杏黄大旗中簇拥着队人物,盔甲蹭亮,远远望去就知晓不是凡俗。
那“替天行道,除,bao安良”两面大旗之中,趁着面“梁”字大旗。
骑马军奔出来大声喊道:“梁山泊陆大头领在此,有请韩将军出来答话。”
“这贼酋是如何在此时到此地?”高俅捶胸顿足。他计划事败也无妨,但也把他自己也绕进去啊。
韩存保静静等待高俅镇定,这呼唤尚有礼貌,如果他能自己做主,便跃马出去遭,可现在他身边还有高俅。人已半百年华,韩存保可非是当年‘不通俗事’。
“将军自可前往,好探听二陆贼打算。”高俅嘴唇都在哆嗦着。
韩存保得高俅许可,便上马提三五十亲兵,直到营垒外濠边,见远处大旗下,人全副披挂众兵拥护,料是那陆谦,便两手横戟,大声答道:“大宋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在此。”
陆谦亦打马奔上前来,身后只引郭盛、吕方两个,赛仁贵手掌‘梁’字大旗,小温侯擎起面‘陆’字旗号。陆谦手提泼风大刀,喝道:“韩将军大名,陆谦久闻,却不想今日这般场合相见。只不知你不在河东做你乖乖节度使,何以来侵犯边疆?”
韩存保脸色骤然大变,“贼子如何敢口出狂言?”竟然说什边疆,韩存保是万万不敢应,此乃原则性问题。“宁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当今天下,以赵氏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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