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忠吩咐后,就捧着书信翻来覆去看,满面忍俊不住喜色,如获至宝。
这没办法。他是好钻营不假,但能行话他也不愿意去捧高俅臭脚。比较来就是童贯那阉人脚都比他香。可没有办法啊,天水秦州太穷。换个江夏、汉中、太原那般地方,他才不会如此没品呢。
从绿林到沙场,官场上打滚半辈子,荆忠何尝不愿意要脸?
可惜他身为节度使,便是用热脸去凑童贯冷屁股,童贯也会嫌弃他暖不好。
这节度使兵马就仿佛是军事上‘直辖市’,乃直属枢密使管制,或者说是皇帝管制。在秦州设立节度使,这本身就是要在西军中插根楔子。荆忠又如何敢去献媚于童贯?也就是高俅这等身份人,仿佛是皇帝意志延伸,他这才能靠拢上去。
高俅来到和蔡镇已经有几日,但却从来不公开露面。便是得意都未显露出几分,也就是得到梁山泊大军攻杀南路军消息后,这方有两分忘形。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招来韩存保与荆忠两个,开席设宴,小酌二。
韩存保与荆忠自然晓得高俅得意为何,两人也非是不识趣之人。那韩存保出身官宦大族,簪缨世家,如何不识得官场上客套恭维?即使他心中甚瞧不起那高俅,认为那厮乃是幸进之辈,却也断不会公开甩高俅脸色。
而荆忠呢?十节度中就这厮最会钻机取巧,始见高俅,便口个小将自称。
“梁山泊贼寇已然入套,此尽太尉神机。这等妙算,存保敢不佩服。”韩存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与高俅说起话来,自然恭维有加。
烟波浩荡水泊上亮起无数火
二将痛饮几杯,待到酒宴罢,退出行辕,高俅左右便有那文人进言道:“韩存保器量深识,勇而有谋,如愿依附,必可为太尉肱骨。但其面和而性高,自持身份,恐轻易不能从太尉所愿也。倒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武艺亦高强,功勋卓著,甚有威望,更对太尉敬而有加……”
高俅深叹口气,天下事真是十之八九不如意啊。他把王焕老匹夫遣派去清河,那未尝就没有摘掉头首后,好在剩余几位节度使中寻找两乐意投效之辈,好叫自家在军中真正扎下根基来,如此便是东京城内那位至尊,也定然乐意见到。却不想他最最看重韩存保,是如此不识好歹,叫高俅大失所望。
这边荆忠在和蔡镇东首与韩存保作别,返回到营寨里,不多时便接到封递来书信。凑到烛台前看遍,乐得他哈哈大笑。
千贯黄金果然没有白送。就这句话,便是再贵上十倍,都值得。
“来人。去选尊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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