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回见到孙立便道:“提辖,贼军又添几千人,士气更盛。而城中军民却每况愈下。如果真等到明日午时,只怕梁山贼通战鼓便能把这满城丁壮给敲散。届时只剩下等兵丁守城,那是螳臂挡车,蚍蜉撼树。”
孙立喜道:“你之所言,正合某意!”却是他亦准备在今夜里出兵偷袭,只需得手,便可振奋军民士气,待到明日午后亦教阖城百姓有那御贼勇气。
而若是偷袭失败,那就是死罢。泰安城内无强兵,二外无援军,已是死地块。早死晚死不都是死。有何区分?
到黄昏日落,孙立遂叫知州守城,孙新顾大嫂引本部在左,史文恭和那莱芜都头引兵在右,孙立自提大军在中间,乘天刚昏暗下,声号鼓,直杀将出来,径取梁山军大寨。
却是也求个出其不意。
都听到城内无数军民心碎声。
是否伤心欲绝乎?恨不恨那马政和兖南?
“哈哈哈……”他是放声大笑。
正所谓冤家路窄,史文恭此刻便就在泰安城西城门,正看到归来杨志军。想到至今未见伤愈手腕,就只恨咬牙切齿。
孙立在城头看着杨志军汇入陆谦大营,亦恨得深恶痛绝。梁山贼寇自陷绝地,但凡马政胆壮,能引兵南下,打东平府杀入界首镇【不是皖省界首市,是济州、兖州、东平三地交界之处】。坚持数日,待到徐州三万水陆精锐杀入梁山泊,那便可以把贼军截两段。无陆贼坐镇水泊梁山,那可就不是连败官军,杀得京东河北各地威风丧胆梁山泊。
天刚黑下,想来梁山贼也想不到他会这时候杀出。
如此梁山军也确是被他杀个措手不及。
原来陆谦原也派军士四下巡探,但彼此间隔太近,因此孙立军马赶到,陆谦还大感措手不及呢。这时陆谦正在看东京城送来最新情报,
病尉迟都恨不得现下自己是那马政,如此大好机会,如此大好机会啊。
正所谓当事者迷。孙立便是如此。他很清楚,泰山山脉山岭重重,大军根本无能通行。如此,他得救唯时机,便就如他所想这般。但现下是北宋,不是20世纪,大军配合焉能如此默契?休说是间隔数百里两支军队,便就是同城守军,也难做到天衣无缝。
且马政大军从东平府南下界首镇,又如何能瞒得过梁山泊眼下?甚至是,他们历经重重困难奔到界首镇,都难以短期里拿下它,陆谦岂能不再那般重要之地放下军队驻守?
这泰安城中,孙立心都慌乱,便可知道这守军防御是何成色。
错不是梁山军这些日子里都是只喊不攻,怕是这座城池早就被梁山军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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