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时候,股黄尘,卷起来几丈高,直冲渡口而来。因为地势缘故,待到鲁智深他们看到,彼此相距已经不及百步远。“这是平常行人起尘头,恐是有官兵追们来?”
武二郎当下霹雳声喊。叫道:“梁山泊众好汉在此,兀谁不怕送死便
。
趁着草料场大火把巡检司丁勇公人尽数拉去,武松踅进里院。
见个人影由上屋廊檐下行走,武松先向墙角落里贴,且不动。等走近来,认清是司阍,大步上前,快如流星闪过,便将那司阍敲昏在地。接下便直奔内堂去。
屋脊上半轮残月正好斜照进堂内。叫武松看清右壁条案上齐齐整整,有五枝令签插在架上。武松自拔下来,反带上门,走到院外,见两个随从已经悄悄立在颗大树荫下。三人便径直开大门出来。那巡检司人丁尽被调去草料场,只剩下个门子【司阍】,亦被武松打晕过去,于是无人,由他们从容走去。
武松出门来,便见不远处鲁智深与袁朗带着几个随从,皆已经假扮巡检司里巡丁,各人牵匹马,在那里等候。鲁智深已换件青色战袍,将头上用软巾做个幞头,戴上顶范阳笠,打武松手里接过令签,马当先向夜色里奔去。马后有在巡检司中取来几个灯笼,临空照耀着。彼时那草料场燃起大火依旧不减消减,鲁智深等人于马背上,看着那熊熊大火只笑得痛快。
沿途撞见过数队巡哨兵勇,虽疑惑他们行马背上都载着包裹匣子,可只见鲁智深手中令签,便尽数放行。这夜里马不停蹄,跑约三二十里路,移上小路,将这几匹筋疲力尽蹩脚马尽数放,换上衣衫,找个小渡口安歇。彼处近地儿倒有几座村店,参差落在河堤上。人家丛中,有那合抱大柳树,排十几株,在堤里外长出,平地涌出座青山也似。鲁智深道:“们有恁般多人,自是要包只渡船过去,休和赶渡人般地鸟忙,且讨两碗酒解解渴。”那堤下便就是渡口,有五七只渡船,互相倚傍停在渡口。
众人路奔波都是饥渴,听鲁智深说话,尽是叫好。便就近寻处酒店,捡两幅座头,便向店家要两桶酒,切两大盘肉,再要两屉炊饼,群行人受用,再提着酒肉纷纷上船。
但凡是有钱,这酒店船家服务都是第流。
鲁智深行这边刚把酒肉吃干喝尽,那边店家就包好熟羊肉、腊肉、酱肉、熟鸡鸭、炊饼,再加两坛酒水,便就尽数准备妥当。
至于船家,先就着武松扔去锭银子,十两重雪花银叫船家半个字多嘴都无,殷勤帮着他们将酒肉行礼搬入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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