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颖曾经有机会离开山寨,宗泽相信自己当初若提出如此意见来,陆谦必然应允。但宗颖没有离去,不仅他没有离去,整个宗家眷属都没人离去。宗泽心里本就有三分亏欠儿孙,如此便就更胜。他这
,创伤者亦不足五百。”就这点微弱折损就攻破北京大名府城,这如何不叫宗泽痛心疾首啊。“梁世杰该死,蔡京该死。彼辈之*党佞臣不除,天下难安,天下难安。”
那表现如此不堪梁世杰是如何做得北京留守司宝座?还不是他丈人在背后撑腰?*党佞臣败坏朝纲个,祸乱天下,祸乱天下。
张叔夜与陈文昭闻言也净张大嘴巴。数百人死伤就夺取大名府,夺取河北路首善之地,是自己没睡醒吗?那陈文昭先是如见到外星人般,整个人呆做木偶,继而便把眼睛闭,好不沮丧。要知道他可是蔡京门生。
而张叔夜,自浑身气发颤,“梁世杰该死,该死。”偌大城池,数万兵马在握,竟然这般轻易就被打破,他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豚犬耳,豚犬耳。”
可惜张叔夜之咒骂声却伤不到那梁世杰分毫。现下那梁世杰还活好好地,探到梁山泊兵马已经退走,在闻达护送下,再次返回留守司衙门。那蔡夫人看着眼前被扫荡空留守司府衙,正如丧考妣,哭伤心不已呢。
“宗泽现下心乱如麻,实提不得笔,便请嵇仲兄襄写上道文书,明日宣告粥场难民,叫他们好知晓梁山泊日后于他们安排。”百万钱粮在手,处置十几万难民,便不再是难事。
始终不发言宗颖,为老父亲递上杯热茶,只是这滚烫茶水却半点也暖不热宗泽现今凉哇哇心。
“父亲,孩儿且以为,官军征讨梁山之败,败于军民不合。民心向梁,百姓自前赴后继,杀之不绝,剿之不灭,始叫梁山泊日益做大。其原因何在朝野皆知,不能隐讳。士林论者,以谓齐鲁之民不顾大局,仇视官军,而欲诿过于民,此真谬误之极、到死不唔者矣。”
“纵览这几番征战,济州、青州、东平、兖州、东昌诸州府,军兵民勇齐上阵,齐鲁百姓如何不深明大义,为国赴难?只这半路之地,前后便有数万军勇俱丧,何谓之不忠不勇?本地百姓又何至中途改节,判若两人哉?谁司牧民,致使怨愤充塞,吁天无路,乃至人心溃散不可收拾?乃则朝堂赵家天子之过,秉政宰相措置失当之咎,不言而喻,非可强词曲辨也。”
张叔夜、陈文昭离去后,宗颖看着自己父亲,放开胆子说道。如此言语自叫宗泽勃然大怒,但怒火燃烧宗泽,扬起巴掌却怎也对着儿子脸庞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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