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只是个庸弱官儿,杀之无益,饶恕罢!”便喝左右松绑,叫那知县得性命,抱头鼠窜而去。陆谦又打开仓库,取出积储钱米,散给满城穷苦百姓。干厮杀中有死伤亦都做抚恤,虽然他心底里并不怎甘心。但是“大局”为重不是?老赵家在民间影响力还是不可小觑。
当是叫那朝城家家感激,户户称扬,齐说梁山泊义士恁地好,倘得常年在此,们反能过点好日子。待到陆谦叫军押解战俘缴获,拔队出城,这儿许多百姓反而扶老携幼,出城观看,称颂梁山泊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似乎先前死难在城头百姓就都不是他们朝城人……
过民壮,免不会心慌意乱。这就仿佛是后世热兵器时代,那些初上战场新兵样,他们听着那密集枪声就胆战胆寒。
如今也是这般。
密集箭矢和死伤之人凄厉惨叫叫他们人人胆裂,个个心惊。
都不用甲兵正式攻城,城上军民便立脚不住,纷纷倒退。城头上王定准备下滚木礌石和灰瓶金汁全做无用功。正自乱哄哄地,陆谦大笑着把手中马鞭指,后阵那些抬着长梯降兵们蜂拥上前去,再之后就是干头领引带着亲卫营甲兵。
这般厮杀直叫胜得轻松如意。待到梁山军杀上城头时候,大势已不可逆转。
大军杀入城中,当下陆谦和众头领都入县衙,见干丁壮将文官武官拥到,却是城中青壮见势不妙主动擒拿鱼逃走知县和王定,是唯恐梁山泊生恨,烧杀抢掠做来。亦是痛恨王定无端捋虎须,引起刀兵。
那知县早早软骨头,味求饶。王定却是怒目挺立,不肯下跪,腿上吃打几棍,方被强压跪下。陆谦喝道:“你这贼厮,无故生事,害人害己,还有何说道?”王定破口大骂道:“为官军,彼是草寇,官军杀贼天经地义。只恨这遭失机,被这班*民变乱拿来,没有说话,只拚这颗脑袋!”
陆谦哈哈大笑,“好个贼厮,这般时候还做大言。如非你功名心切,要踩着俺梁山泊做光,朝城何遭此劫难?汝行此妄事时,便就不想着遭事败,城池破时,只怕免不满城屠戮,万户遭殃。为你人功利生这般是非,屈害良民,时到今日尚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当下就喝令推下去斩杀。割下头来,悬挂衙前示众。
如此又推上那知县,陆谦便问众百姓,这官儿政绩如何?百姓齐说:“不好不歹,如那庙里木胎泥塑。比前任官,还算是个善人。”
这般说众人还有甚不解?就是个庸碌无为糊涂官罢。但便是如此不折腾百姓庸官,如今天下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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