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母亲病来急,昏昏沉沉,说不清话来。以至于那块被汉子连同银钱齐寄回家中梁山军属凭证,也找不到。而没有凭证,后生兄长就证实不自己身份。便就只能被安排在粥场外围窝棚区。
此时又恰逢飘雪,
在上区地位是日益高涨。但凡被梁山泊人撞上,都要问候声先生。那在学堂任教好处不仅只是物质上,更有精神上加成。
“小宗先生,张力打搅。”甚是恭敬与宗颖见礼,后者连叫无妨。
再与随后迈步出来宗泽见礼,张力拍身边那后生肩膀,与宗家父子说道:“好叫两位先生知晓,此遭却是这年轻后生执意来拜谢二位先生。张力却不过情面,便只好带人前来。也是彼此距离近,不当事,这厮就在前头草料场当值。”
言语罢,就见那甲衣在身后生,郑重其事对着父子俩拜。
俯身拱身行礼。推手为揖,引手为肃。
以宗泽眼光,这肃拜,也即是拱手礼,都挑剔不出半点毛病。他只是奇怪,自己进梁山泊后,那后山都少有能迈出去时候,如何与这个素未蒙面之人有恩义?当下就要避让,被张力把摁住。
“老宗先生,此礼合该您受。错非您家捐出药材、衣被,这汉子老娘怕是熬不到与他见面就命呜呼。”
张力看着后生眼光充斥着丝丝羡慕。他母亲也是在个寒冷冬夜里离世,那时候这济州可没有梁山泊,男女,老少,但凡来到水边,早晚尽数给碗稠粥果腹。
这两碗粥就是救命粮。不能叫人吃暖暖和和,却总能叫人活下性命来。
听张力诉说,宗家父子才知晓是怎个缘故。却是这后生就生在黄河对岸孟州,家中还有兄长,去年家中断粮,他便离家投奔梁山泊。年来所得,也大部分寄回家去。按道理,今年他家该当吃喝不愁。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孟州城被梁山泊大军光顾遭后,损失惨重官府士绅地主,回过头来就疯狂压榨百姓。如他家本有水浇地亩,旱田四亩,又租赁村中大户下田十亩,如此年到头来还能顾个吃食嚼头。但前不久却被官府告知县里文档记载尽被梁山贼寇毁损,要去凭地契前往补录,而后他家田亩便在次次追根溯源中查无实据,还不等他兄长回过神来,那田亩便就被记在他人名下。他大哥自然不忿,告上衙门,可非但无用,反而还被官府好通毒打,更罚笔钱。这后生寄回家去银钱全变作乌有。待到年底他老娘又患病,他家大哥是走投无路,且气恨交加,便就取家小,带上老母亲来梁山泊投奔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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