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丈。没有何灌在背后站着,他小小提辖,在东京城里算鸟啊?现下李瑾这般作为,只叫他瞬间里便‘爱’上他这个人。
唯美中不足就是,这厮尚胆怯,非是相请自己去那樊楼耍处,而是在这家中。
冬日里天暗早,便就点起灯烛,酒吃个畅快。酣饮至初更天气,张诚道:“醉,贤弟也省得再去备马,便就歇在这里。”李瑾应。被张府仆人搀扶下去歇息,但精神且尚好,说说谈谈,已是二更。李瑾要睡,对那张府仆人说道:“这里还有瓶好酒,本留着畅饮用,却不想吃起酒来便就给忘。已经开封,久留会失酒气,就请几位先来尝尝,给个评价。”说罢,他随从便从包裹里取出瓷葫芦来,只把酒塞拔开,就满屋酒香。待到烫热,拿来酒盏斟满,就见酒液如清水便透彻,散发着浓浓酒香。几个张家仆人喜笑颜开,皆以为这酒水不凡,端起来饮而尽,辣酒入口,仿佛条火龙直冲心腹。
如此之蒸馏酒,在现下东京城中还极其少见。至少它不是大通商品,北宋是施行榷酒制度,也就是官府专卖。早在宋初时候,田锡《曲本草》就记述说,“暹罗酒以烧酒复烧二次……能饮之人,三四杯即醉,价值比常数十倍”。这显然就是蒸馏酒。都已经至少存世百多年,但这不表示宋朝市场上就有商品化蒸馏白酒销售。
张府奴仆自然多是见过世面,却也没几人有幸吃过烧酒,饮下后连称赞道:“好酒,真有力道,多吃两杯非醉倒不可。”
可这般说着归说着,却没人原因少吃上两口。
不多时,李瑾拍着手叫道:“倒也,倒也!”只见那几人,已口角流涎,东倒西歪躺下去。李瑾大笑道:“恁地好赚,改叫张诚这厮受死!”转过头来,就只见随从已经拔出解腕刀,奔来要杀这些仆人。李瑾忙扯住道:“且慢下手,听说来。梁山泊素来不殃及无辜,这些人只是在张家做奴做仆,凌头领之仇干他等何事?却不得动手。”
这李瑾不是李瑾,乃杨志入伙梁山泊后,从关西老家寻来世仆。那对关西地利人情是知之甚详,不叫张诚起半点疑心。随从自然允,齐动手,把那几个仆人全都四马攒蹄,捆紧紧。“李瑾”又做五个麻核桃,塞在各人口里,俱用绳子往脑后箍,防他吐出。再取出封早就准备妥当信来,放在仆人身边。这些人个个人事不知,就像摆弄死尸般。
张诚仅仅是个提辖,能摆多大款来?
何灌吃罪,早就吩咐张诚放出奴仆,今后低调做人,安稳做事,静待他东山再起。是以这张府中也就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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