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唐某人打心底里就没想过。
俗话说得好,吃什饭操什心。你吃着小兵饭,能操着国家重臣心吗?唐斌先前直是如此想。可现在看,天底下却还真有那般‘傻’傻瓜。
郝思文伴随关胜最长,很清楚他这位义兄抱负。那真是:平身空有凌云志,半生襟怀未曾开。事事以祖宗为榜样关胜,生平最大志向,就是肃清朝廷*党,匡扶王事,即是提旅劲兵,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扬中原天威。功成不敢受朝廷王爵,惟愿取汉寿亭侯之爵。
如果朝廷不愿破例,汉寿候亦无不可。纵然老赵家爵位只能享世,不可子孙世袭,他也死而无憾。
但哪里想得到啊,这刚出蒲东,就遭遇梁山巨寇,落得如此下场?别说身本领关胜寂寥,就是他郝思文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
处滔滔大河传来阵阵冰寒凉气。
关胜站住道:“在地上眼界小,二位贤弟何不与为兄向城垣上走走?”说时,天上半月正从片黑云中窜出,月色照撒在城墙上,如同铺层白色。郝思文与唐斌道声是,三人沿着登城坡道拾级上去,正遇巡逻哨兵。
濮州城距离范县可没多远距离,梁山贼寇探马白日里还在城前穿过。濮州城内自刘珍往下,无人敢掉以轻心。
三人站在城垣上四周看,晴空里几片云彩遮掩,月轮远处,有三五个疏星相配。手扶城垛,向城外张望,远处白气漫漫,笼罩大地,近处却有几丛村庄,簇拥成团黑影,极目望,旷野沉沉,只有两三火光闪烁,稀疏相隔。所登是北城楼,大营扎在城东,隔小半座城池,刁斗声依然破空送来。
关胜手握腰间挂佩刀,望着正北方,似乎能看到那条绵延万里大河,不觉长叹两三声。多浩浩荡荡,却又给两岸百姓带来多少灾难,这很关胜。
他当日离开蒲东东来时候,那就像是黄河浩荡万里雄风。这可惜,现在是多灾多难。
唐斌随在身后,问道:“哥哥今晚恁地出奇,莫不是想念家中嫂嫂侄儿?”
关胜道:“贤弟啊,岂是念家顾家俗人。大丈夫生当此世,就该手提三尺剑,建功立业。可现在,为兄为公且还不能扫清贼寇,更何况是清理君侧,整顿乾坤?为私不能侍奉双亲于膝下,尽人伦孝道。”直自诩是天下第流人物关胜现在发现,自己“事无成”。
郝思文叉手站在边,昂头望月亮,无言以答。
“清理君侧,整顿乾坤?”唐斌咂舌,“这就是哥哥之想?这般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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