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众臣子纷纷沉默,事不关己,继续高高挂起。唯独蔡攸心脏“噗通噗通”猛跳几下,个跨步转出班列:“起奏陛下,濮州知府丁敏刚上任数日,不悉地理民情……”
“禀陛下,臣以为蔡学士所言荒谬。据臣所知,濮州知府丁敏前后在京盘恒月余时间,及到几日前方赶赴濮州任职。此人非是耳不能听,目不能视?不然断不会不知范县之战。却味在京推演托词,不急朝廷之所急,不想朝廷之所想,其罪难恕,其心可诛。”吏部尚书张克公挺身发言道。
他乃张叔夜之从弟,先前为弹劾蔡京事,已经连累张叔夜被贬西安草场监司,几年后
有道是“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小小个甲仗库副使被赵佶给记恨上,其结果是凄惨。
抄家灭族话语从老赵家皇帝口中发出,那未尝是不能改变。作为文华盛世,老赵家江山里,文人士大夫是做很大主儿。而抄家灭族对于文人来说也过于苛刻些。
但这些文人士大夫慈悲是绝不会怜悯到凌振这个军汉出身甲仗库副使身上。赵佶甭看是昏庸无能,对朝堂权利掌控却是很有力度,原因前文已经交代。
满堂文武重臣看到,bao怒中道君皇帝,是甚有默契都闭上嘴巴。人非圣贤,孰能无怒?有怒气,撒到别人身上是撒,撒到自己身上也是撒,那何妨不叫皇帝把怒气撒到别人身上呢?
没人会为凌振这小小人物而去与皇帝争执。
众文武接下来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等候皇帝宣泄自己怒气,静静等候皇帝对何灌最终宣判,静静等候着下位征讨梁山泊贼寇人物出炉。不少人都用戏谑眼神去看高俅,没人相信高俅能彻底阻断皇帝视听,继而把陆谦、林冲消息彻底压下。
果然,道君皇帝怒火真没有撒净,就见他矛头转指向濮州知府。范县之战就在濮州府境内,但从头到尾,这知府竟然都没出面。却是先前濮州府城被梁山泊打破,知府等*员纷纷遇难,老赵家这儿新催生出知府,还直在东京城里拜访亲友,拜访‘老师同窗’,自始至终都处于拉关系状态。
他很清楚老赵家禁军德性,那路打濮州过去,不晓得会催生出多少事端来呢。他何苦早早去赴任,自讨苦吃?
哪里知道他这边在赴任期限末尾赶到濮州上任,屁股还没坐热,何灌就在范县二次大败。
赵佶才不管这些,他只看到这濮州知府是头也没在战场上露出下。怠政懈政,胆怯无能至此,叫他如何不震怒?“这等无胆鼠辈,何以为官?”转眼就要摘掉任知府官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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