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石砲只是百五十步射程罢,就是九梢炮、十三梢炮这种超重型投石机,亦不过达二百步,除非是以轻弹,再多聚集劳力拉拽,方可射出二三百步去。眼下梁山贼石砲却远远摆出二百五十步距离。便是床弩射出踏橛箭飞过这般远后,都力衰劲尽。
且眼下梁山贼石砲,块头是大,却无有几人去操纵。那每炮也就三四十人,直如小砲也。何灌却不信这样石砲能发出多威力巨大砲弹来。不信对面发出砲弹就能击毁城池,给宋军制造多大麻烦。也就是城南营垒许会有麻烦生出,范县却不然。
梁山贼如此施展,更多是制造惶恐,制造惊乱。好叫他们趁机得手。右手轻轻抬起,何灌止住刘珍话头,眼神淡然望着前方。
城头上挺立在惊悸中士卒他全都不看在眼中。
被摔打摔打也是好。战场上才能磨练出真正精兵,校场上严格练,也是练不出支真精兵,他们最多只能称上是块璞玉。何况何灌也清楚现如今京师禁军之作训是何等松懈。
在宋军干高层将领眼中甚是奇怪石砲所在为基点,四千梁山泊步骑,列阵左右,严阵以待。刀枪齐辉,精光耀日。叫宋军上下瞧得目瞪口呆。
“这……这石砲打不得这般远吧?”唐斌看着梁山泊将士摆出威武阵列,心中对陆谦服气没有半分减弱,反倒更加佩服。这还是窝草寇水匪吗?看看人家武备,看看人家战袍,看看人家气势,跟官军站在块,简直比官军还像官军。
可是那些石砲落点是不是距离过于远些?
关胜、花荣全都不讲话。崔埜小声言道:“哥哥,咱现下就怕对面石砲真能打这般远。”
梁山泊能成今日气势,陆谦等辈岂是凡人?他们不会这般失策。也就是说,城外石砲多半就能打上城头。
这打打败仗也好。纵然自己会受点责罚来,却也能叫朝廷惊醒。八十万禁军,百万厢兵和土勇是兵多将
何灌亦早早有定论,下令床弩对着梁山砲射击。但多是被盾车给拦下。那盾车上蒙有层生牛皮,还被浇泼泥水,城头射下火弩,也没甚作用。
“太尉。”刘珍心跳阵加快,那座座高耸石砲像是片压向人头顶黑云,每看眼就都能让人感觉阵心悸、种沉闷。
无尽阴霾在空气中凝结。种压抑气氛弥漫整个城头。
他想听何灌指示,是就如此僵持着,着实城下梁山军点点做好准备。还是先步选支精兵,择猛将带领,去烧那些器具。
“老夫戎马半生,从未见过这般石砲。且看它如何能射这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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