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军前擂鼓搦战,花和尚在那马背上大喝道:“不要狐朋狗党,敢出来挑战?”这话却是骂狠。话音犹未,对面军阵内就再飞出将,那将军生六尺还高,头上戴顶虎头盔,朱缨倒挂,身披熟铜甲,秃袖皂袍,生是虎头豹睛,满面虬髯,赫赫然员猛将。胯下骑匹黄骠马,挺厚背大刀,直临阵前。“贼将
“兀那军汉,报上名来。爷爷关西鲁达。手下不斩无名鼠辈。”
两军阵前,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花和尚第个出面叫阵,他这路人马抵住王路口梁山军大寨右面官军。
鲁智深也不晓得对面到底有几许人马,亦是何人领兵,是只管跃马叫阵。那对面官军阵中亦奔出持刀军将来,撒开战马四蹄,直冲鲁智深而来。
“乃外殿直教师季磊是也。你这小小提辖,反国逆贼,何足为道!且与吾来并个输赢!”来将张口大骂。直叫对面鲁提辖怒火中烧,“你这撮鸟汉子,端无礼,看洒家禅杖打碎你脑壳。”说罢纵马舞杖,直奔那军将迎去。
就见战马咆哮,踢起手中军器;枪刀来往,各防架隔遮拦。两个斗到十合,花和尚卖个破绽,让来将把刀直望他心窝里搠来。鲁智深却把腰闪,让军将和刀攧入怀里来。接下来是共工怒撞不周山也,只撞就将来者掀翻马下。那军将战马拨风也似去。鲁智深不理会,只叫亲随将来人绑缚。再提起禅杖上前来叫阵。
只片刻,对面官军阵上就再奔出来将来,挺枪跃马,直临阵前。向那鲁智深骂道:“逆贼草寇,休得猖獗。看爷爷李德来取你性命。”鲁智深是言不发,两马交错,刀兵相交,斗到十合,来者已经力怯,拨马就要退走,鲁智深焉能放过他?骤马飞杖直赶将去,禅杖打在后背心,当场翻倒马下,口吐鲜血,死不能再死。
连胜两阵鲁智深只觉得内心火气,还在呜呜烧得正旺。他娘,张口反国,闭口逆贼,当佛爷就想上山落草吗?如果能有条生路,试看山寨里诸多头领,几万弟兄,又有几个愿意落草为寇?
那林家贤弟禁军教头,陆大头领殿帅府虞候,秦明兄弟兵马总管,还有徐宁金枪班教师,还有索超正牌管,裴宣六案孔目……谁又愿意上山落草?
号角吹响,旌旗招展;战鼓惊天,军马嘶风。鲁智深这心头积火只要把人瘪炸。却是因为他有千个万个苦衷,却对那叫骂声无个说得出口反驳理由,盖因为他现在就是那反国逆贼,强盗草寇。
这满腔怒火,便就只能发泄到对面头上。就是欧鹏、方杰要来换他阵,都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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