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兄弟。”就在武松纠结不定时候,陆谦手提着两个匣子来见武松,其中匣银锭,有百两之多;再有匣女儿家饰品。只是非知县女眷所旧有,尽是新。
“男儿好汉,坦坦荡荡,大义无亏就便是。”间谍这类工作不就是如此。无须去讲那纯粹道义。“还是见见好。此事,日后心里坦荡。”
事实上当他清醒来时候,整个清河县城已经被梁山军给控制住。呼延灼那厮仗着匹好马,孤身突围出去,城外轻骑也追之不上。倒是美中不足。而带着伤势好不容易逃到清河县城轰天雷,乖乖在床榻上做俘虏。这厮伤口红肿发臭,似乎事儿沉。
清河县醒来时分,人已经在县衙后方安置。他睁开眼睛,看到脸惶恐老妻坐在自己床头,随他身边三个儿女也全在床边,只两个美妾缩在墙角暗暗抹泪。
这可不是他先前卧室,但这知县却松口气,好歹自家妻小都受礼待。
清河县这醒来,叫他夫人大松口气,这家还要他这主心骨来做主啊。先取杯水喂知县服送下,再就说道:“那武都头亦是有情人,求梁山泊大头领不叫与相公清算。”
如此句话叫知县大松口气,虽然他自担任清河知县以来,也没造下什罪孽,但他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儿。只要被推上梁山泊那公审大会上,那不死也要脱层皮。
梁山泊破高唐州后,对州衙里干官吏审讯处理,他早就有耳闻。那是该死都死,手中但凡有人命,就是小节级都活不。高廉夫人就是因为手中沾染血债而被斩首,他那几个儿子里,但凡有血债,个个都被清算。可不该死,就或是当场打棍子,再或是缴纳罚金,甚至是被梁山泊宣布押回山寨里服苦役,想想都叫知县这个四体不勤之人胆寒。
“只不过,只不过,那家中金银细软,是叫梁山泊全抄走。”夫人都心疼死。清河县也猛地醒悟,自家那平素就爱簪花带金夫人,今日真如此素净。满头珠花不见,只剩下两根银簪。再抬头去看女儿和两个美妾,亦是如此素净。
“钱财身外物,较之你性命,何惜之有。”老家又不是没有?躺回床上,清河县半晌无话。两眼禁闭,在脑子里回忆起往日武二点点滴滴。天见可怜,老夫是真不知道此人通匪。
这时武松亦得到信报,清河县已经醒来。他心中想去,但又觉得无颜去见。说真,这清河县虽然昏庸无能,玩忽职守,可对于他武松言,却也是有着知遇之恩。
自己所为之事,大义上他不认为有错;但是就私人情谊,武松觉得自己还是亏欠对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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