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加上那舫船中人物,总计就有四五十人,已然是不少。
但阮小七来时候人就带四五十个,那就不次于他们,更不要说阮小二、阮小五并着郭盛起赶来,喽啰又带四五十人,那是十拿九稳。小船继续前行着,码头样子已经越来越清楚,甚至丝丝嘈杂声都已经传入耳边。阮小二眼神贼好,在船上他已经能看清码头处人脸。
这个时候刚过辰时,濮阳码头正是热闹,船来船往,谁也不会盯着伙渔夫和几艘脚船看。就是那码头处税吏,眼神儿也全看着碗里。
“砰——”黄三儿注意力从手中肉饼上转移开,适才正受用着香饼他被这声巨响给吓大跳,顺声扭头看去,只见艘蓬船与艘舫船撞个正着。
惊异之,这码头
也已瞅着个没人出神。
李四打望去,却是个素清,远没刚刚那倌儿勾人。梳个灵蛇髻,只插支缀着珠儿斜飞花簪,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瞧着就如是那良院素人。直把个蔡管事看得双眼睛钉在那倌人身上,呆呆出神去,任凭李四唤他两声,他耳中也未听见。
如是这夜里,春色横眉,脂香扑鼻,真个是烟笼芍药,雨洗芙蓉。蔡谢二人尽兴,第二次待那李四更亲近分儿。如此李四在大名府活动,就宣告段落,接下来人便是打道回府。那行船还没抵到濮阳,便就听到梁中书送蔡太师真生辰纲被劫,就在那濮阳码头外,贼子甚是凶悍,竖起梁山旗号,好不猖獗啊。
话说时日倒转两日,阳光照在大河水面上,波澜处泛起点点金光。阵阵江风吹送来,清爽拂面,惬意让人只想顶着风永远走下去。
几艘小船已经到濮阳城下,船艏站着立地太岁,头戴顶破头巾,身穿领旧衣服,赤着双脚,任谁瞧去都以为是个穷渔夫。他放眼向码头望去,尽是那片片白帆停泊、游弋;远处,团黑影清晰可见。
他知道,那里就是濮阳城东门外码头。船来船往,人流如川,果然不愧濮阳“繁州”之名。
“哥哥来看,那艘被拥在中央舫船,就是那载着真纲。”
临近小船上站着阮小七,这时举着手臂叫道。他头戴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条生布裙,把船儿荡着。这段日子已经跟着那纲船往来多遭,眼就认得出来。
所谓舫船又作方舟、方船、枋船,由两只单体船并列而成,为现代双体船之始祖。必要时候,舫船还可分解为单体船,可谓世界上最早分解舶。可不单单指那游船。
那舫船前后聚拢着两艘脚船,其上人头攒动,阮小七说,或是各有七八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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