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在王定六处略作歇脚,便连夜缒城而出,与那韩伯龙在水边汇合。船人连夜赶回山寨不提。
只说现今陆谦,目光看着面前脸兴奋之色晁盖,还有他身后那脸微笑智多星吴用,和个身高六尺有余,头绾两枚鬅松双丫髻,身穿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锦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双杏子眼,四方口部落腮胡高大道人。知晓水浒脉络诸位看官就都该知道这道人是谁,晁天王此上梁山亦是为何事。
入云龙公孙胜还
听到如此消息。
时迁有心拿出手弩来,箭收下头人性命,却又怕误山寨事。他与韩伯龙此行济州府城目有二,是赚走陆爽门;二是把张叔夜手中信鸽尽数弄死。现今又探得这般消息,可不能有半点疏忽。
犹豫再三,时迁没去下手。别说他担负‘重任’,他本身就是个偷儿,不是刺客。天性上就只愿意来无影去无踪,而不想被官府堵在城中,全力缉捕追杀。
望着这对男女去远,时迁转身回来,见右边院落里有架紫藤,顺花架柱子溜下来。挨墙踅过长巷,对面个海棠叶窄门,正接着迥廊。踅进门,立刻爬上迥廊盖顶,踏上屋脊,绕过那座灯火辉煌、笙歌缭绕院落,后花院已在面前。
却还有道院子来相隔。时迁溜到屋檐下,从腰后取出那扒钩,钩实,两手抓住绳索,身子猛地向上蹿,作个打秋千式子,倒荡回来时候,脚尖向上,身子倒翻来,两脚平空勾,挂住屋檐,个鲤鱼大打挺,人便站在瓦檐上。
如此动作,他轻身功夫便是再好,却也免不发出响动。要知道这里是知府衙门,侍女奴仆众多,当下就听人惊道:“什东西响?”
却见那星月光亮映照着片幽深,斜斜照射着,地上有两个淡淡人影,正贴走廊上柱子。时迁当即摒住呼吸,将身子贴在房顶。
有个女子声音低低答道:“今夜官人大宴群宾,饮酒来畅快,这里怎有人来,定是谁喂养花狸猫。”时迁便喵地作声猫叫,悄悄在屋顶上爬开,离远才回头张望,却见那对狗男女又搂抱在处,亲亲热热。
作为个贼偷儿,时迁夜走豪门大户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这种龌龊。便是那少爷亵庶母,贵妇养小厮,也自见过。若是兴致来,还能添把火,乐得看那富贵人家丢人现眼。
但是近日却非是旧日。顺着屋檐往里走,好不容易听到那鸽子声,速速把事儿做,就急忙折回王定六店中。那自然是与王定六说到青州消息,彼此面上尽染上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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