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那绿阴阴树下,蓝袍乌纱帽人,都离开随从,或是骑马,或是坐车,悄悄来往。巷子口上,左右两个朱漆木架,架子上各插两块金字直匾,大书肃静两字,大书迥避两字。再看街上行人,真个少有人向那巷里走去。在那巷子斜对面,列有好几个茶坊酒肆,也正做是歇脚生意。
汤隆知道对面巷子住那是何许人也,正是当今天下第权*蔡京蔡元长府邸。
“这却是生什喜事?”
那徐家小厮去片刻回报:“却是蔡太师大公子蔡侍读被官家任为宣和殿大学士,赐毯文方团金带,改为淮康军节度使。”
那蔡侍读自然不是蔡京大儿子名字,汤隆晓得那人叫蔡攸,据说不学无术,只因早年对还在潜邸时候官家恭敬,被当今官家赐给进士出身,拜为秘书郎、以直秘阁、集贤殿修撰,编修《国朝会要》,两年后又升至枢密直学士。之后提拔为龙图阁学士。详定《大城图志》,修《大典》,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制局。
这定书修典道史官僚有百余人,多为史馆、服文馆、集贤院俊才博学之人,而只有蔡攸懵不知学,以大臣之子身份领袖其间,很多人心中鄙薄,并不服气。这等小道新闻东京城里早传沸沸扬扬,但现在看,却是有个鸟用?当今这位赵官家能把个踢球鸟人提拔为殿帅府太尉,给这蔡攸而再再而三升官提拔,也不过是句话而已。
汤隆半晌无语。
只可怜自家表兄,这些年来尽职尽责,与同僚亲善和睦,却被人无辜陷害,落入囚牢,需费上家传宝物使得以脱身,这贼老天何其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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